contentstart-南宫洛敛着眸色,指尖轻捏着盘内的瓜果,扒去核桃的碎屑,听着那些细碎的议论。
起初,不言。
那些千金以为说到了她的痛处,认为她不敢还口,议论的声音也逐渐大胆。
她笑了。
“不守妇道。”
“摄政王对她只是一时兴趣……”
“她的下场一定不好……”
南宫洛拍了拍手心的屑屑,笑着扬声:“诸位,吃不到葡萄,不必说葡萄酸,我替你们尝过了,这葡萄……甜的很呐。”
她捻起一粒青色的大葡萄,扒了皮,扔进嘴里,意味深长的眯起眸子,那回味的表情,微妙而享受。
这种享受,是这些千金全都体会不到的那种享受。
几个千金脸色微变,抿了抿嘴,气势也不能弱,回怼道:
“南宫洛,你脸皮好厚,难道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德行问题?”
她抽了张帕子擦手纸,笑吟吟:“我这个人不喜欢受委屈,也不喜欢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与其反思自己,不如诋毁他人。”
“……”
“而且,你们是因为没本事,才会在这里嫉妒羡慕恨的嚼舌根,有本事的早得逞了,与其在这里议论我,不如我回头开个补习班,教你们点功夫?”
“你!南宫洛,你……你……”
几个千金哽得脸色青了紫、紫了黑,走马观光一样难看。
堂堂千金贵女,才不学南宫洛这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手段!
谈话不欢而终。
“南宫洛。”那边,一道尊贵的身影提步走来,迈着莲步,发间首饰撞得清脆作响,身份与气场衬托起来,就连空气都肃穆了三分。
是一张熟面孔。
靳王的生母——宁贵妃。
宁贵妃走来,不悦的冷视着座中之人:“见到本宫,连行礼都忘记了?”
“啊,”南宫洛懒坐着,两个核桃握在手心,用力一扭捏开,挑着碎屑,懒懒开口,“摄政王说了,我见他都不用行礼,难道你比摄政王还大?”
宁贵妃实在厌恶她,只觉得有南宫洛在,今夜的晚宴都毁了。
“离开靳王府,今夜之后,不准再踏入半步!”她厌恶至极的说,“你跟摄政王也好,跟乞丐也罢,都别再肖想我的靳儿!”
到底是谁肖想谁?
“宁贵妃,话别说得太满,我好不容易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绝对不会再回来的。”
“呵!南宫洛,你说的轻巧,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借助摄政王之力,重回靳王府么?”
毕竟她那么爱靳王。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靳儿,只可惜,只要有本宫在,你就永远没机会再踏进靳王府正门!”
宁贵妃狠话放在前头,不会承认南宫洛这个儿媳。
南宫洛得她这些话,心底甚是高兴,只要宁贵妃管住靳王,就能摆脱靳王这个麻烦了。
不过,宁贵妃管得住凤言靳么?
八成是管不住,凤言靳的性格跟凤君御差不多,表面温和,实际不羁,除非自愿,不然,任何人都驾驭不了他。
“靳王应该不会听你的话。”她说。
宁贵妃却像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猫,愠怒道:“我们母子同心,还容不得你一个外人质疑!靳儿不听我的话,难道听你的?”
南宫洛托着下巴,慵懒的笑道:“说不定呢?”
眼看宁贵妃就要发怒,她素手轻扬,扯掉腰间的香囊,扔在地上。
宁贵妃不明所以,下一刻,香囊被一只好看的大掌拾起:
“洛洛,是你的么?”-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