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南宫洛闻言,顿了一下。
现在应该三更天了,这么晚了,凤君御很有可能在找她,有关于凤言靳的话题,凤君御一直都是比较敏感的,她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她反笑一声:
“我行得正,坐得直,怕什么误会?”
“你不敢与我独处,看来,摄政王并不信任你,你与他之间的相处似乎并不对等,他主动,你被动,依照你的性格,竟然愿意落下风?”凤言靳好奇的打量着她。
一句不信任,就像戳中了南宫洛的逆鳞般,令她的心思瞬间沉了下去。
“靳王殿下这招离间计,用得甚好,不过让您操心了,我与摄政王的相处方式,比您预料的要好,他很信任我,不然,我也不可能去参加你的接风宴。”
她语气笃定。
“是么?”他语气淡淡,似揣测,又似漠然,“那可真好,我那冰山一样的皇叔,第一次对女人动了心。”
南宫洛弓着背,伏在地上:
“再说下去就要天亮了,靳王殿下,上马吧。”
他握着缰绳,虚弱的身子靠在马上,俯视她匍匐的卑微姿态,冷淡道:
“我怎么舍得踩你。”
他永远都不舍得。
话落,拖着受伤的腿脚,吃力地翻上马背,挣到小腿的伤,鲜血浸了出来,他抿紧发白的唇瓣,一声不吭的将南宫洛带上马背。
“驾——”
马儿扬蹄,改跑为走,而凶手被拴在了马屁股后面,像只破麻袋一样被拖在地上。
二人一马穿过夜色,出了密林,走出官道,朝着帝都城的方向去。
因为他腿脚有伤,马儿不能跑,只能慢慢走,回到帝都城时,已是天亮清晨。
一路安然无话。
进城。
直达顺天府。
“南宫洛,靳皇叔,你们可算回来了!”凤扬正在跟郝正义激烈的争执着,嘴皮子都快吵破了,终于瞧见归来的二人。
郝正义上前行礼,看见二人共乘一匹,姿态亲昵时,心底‘咯嘣’一下,摸不着底。
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和离了吗?
南宫洛到底是跟摄政王好?还是跟靳王殿下好?
“下官见过靳王殿下。”
南宫洛翻身下马,搀扶着凤言靳下地,看见凤扬与一行官兵剑拔弩张的激烈姿态,询问道:
“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凤扬马上说道:“我连夜去查,彻夜未睡,终于查到一个名叫张恒的人,他是武文强的武术陪练手下,功夫了得,武文强曾承诺,让他一起考取功名。”
“可参考时,武文强似乎觉得这个叫张恒的能力出众,对他有所影响,就使了个计,让张恒错失报名的机会,对此,张恒一直怀恨于心,就在武文强与程郎争执之际,痛下杀手,嫁祸程郎!”
他全都查清楚了。
“我将此事说与郝大人,让他重新彻查,释放程郎,可他不肯,一口咬定程郎就是凶手,要砍程郎的脑袋,这个狗官!”
凤扬狠狠地往地上碎了一口唾沫,愤怒至极的说。
南宫洛扶着凤言靳,掀起生来清冷厌世的丹凤眸,晲视郝正义:
“郝大人如此笃定程郎就是凶手,莫非,你与真凶是一伙的?”
郝正义心弦一绷,对上靳王探视的眸子,后背僵直,惶恐道:“下官……下官正要下令彻查,靳王殿下就来了,这是一场误会!下官马上查!”-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