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当她渐渐沉入水底时,他心慌到忘记一切,恨不得付出所有,换取她的求生意识。
可现在告诉他,这只是她演的?
呵!
凤言靳忍不住笑自己,笑着笑着,陡然凌厉了眉峰,反手甩了那大夫一巴掌。
“啊!”
大夫滚落台阶,捂住流血的额头不敢说话,“王、王爷……”
“混账东西,怎么不早告诉本王?”他仍是笑着的,温和的面孔就像拿着一把钝刀在割肉,叫人后背毛孔生寒。
大夫惶恐,不敢言。
王爷,您之前也没问……
凤言靳捏着眉心,深吸一口气,极力的平复着什么,转身看向那已经下了床的女子,嘴角扯开一抹笑:
“小调皮,想出府跟我直言便是,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南宫洛拿了一只果盘里的橘子,掂了掂。
靠自己得来的,和别人施舍的东西,是两码事。
她可以哀求他,但势必会被他拿捏着。
现在,她不仅掌握了主动权,还试探到了他的心,他不会让她死,成为了她可利用的一点。
“能够让靳王殿下对我这么上心,是我的福气。”她懒洋洋的摘了瓣橘子,甜得眯起眸子,像只慵懒的小狐狸。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府了。”
凤言靳发现自己对她没有招架之力,气愤的时候,舍不得伤她,偏偏她喜欢在他的底线边缘,来回蹦跶。
南宫洛吃下最后一瓣橘子,起身拍了拍裙摆,往外走了。
擦肩而过时,凤言靳沉声:
“别离开帝都城,也别靠近摄政王府,如果你不希望我派一队人手跟着你的话。”
“我好不容易从摄政王府跑出来,还回去干什么?”
南宫洛回了一句,但凤言靳只是眯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对视了两三秒。
她收回目光,出府了。
凤言靳负手而立,温和又阴戾的眸子,逐渐落在旁边福着身子的秀秀身上:
“我让你寸步不离的看着她,她怎么会有机会跳塘?”
秀秀浑身一震,吓得扑倒在地上:
“王爷息怒!当时,当时王妃说水凉了,要奴婢去厨房换一壶热的,奴婢前脚一走就听到落水声……”
“没用的废物!”
“啊!”
一脚踹翻在地,两名侍卫走了进来,将她抓走,空气中飘满她恐慌的呼救声,求饶声,直至消失……
“主子。”陆迟抿嘴,恭敬地递上一块锦帕。
凤言靳冷冷地擦拭着手指,身上甚至还穿着跳水救南宫洛时的衣物,又脏又湿,还有污泥的腐臭味,越擦越阴郁浮躁。
愠怒的将锦帕扔在地上,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躁郁的捏着眉尾骨,指腹发白的摁着:
“摄政王府现在什么动静?”
陆迟低头:“闭府。”
“传个消息过去,就说南宫洛独自出府游逛时,不小心遭遇歹徒,性命堪忧,摄政王定会现身,到时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是。”陆迟马上去办。
凤言靳眼底狰狞,洛洛,你就闹吧,我舍不得动你,难道还动不了你在意的人?-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