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今夜的靳王府比较热闹,下人们基本上都去伺候晚宴那边的场子,包括凤言靳,也在跟宁嵘华喝酒,所以,一时无人看着南宫洛。
她从凤言靳的院外路过,也没引起注意。
很快,她就在夜巡的侍卫里,找到了那个叫‘阿信’的人。
阿信把着配剑,正在守夜,不远处有两个侍卫走了过来:
“还有一刻钟就要换班了。”
“阿信哥,你还要回家照顾你娘,要不你现在就走吧,我给你多站一刻钟的岗,明天白天你再给我补回来……”
“谢谢你小五……”
他们几个交谈着。
很快,阿信换岗了,他去专供下人们休息的厢房换了衣服后,准备回家了。
夜色朦胧遮住了南宫洛纤瘦的身影,她始终藏在黑暗里,不远不近的跟着,指尖的烟刚叼在嘴角,看见微隆的肚子,又忍了回去。
初夏的夜静如水,城里的夜空星星稀落,但不难看出明天又是个大晴天。
阿信走在长街上,行了一段路,常年养成的警惕与习惯,自然很快就觉查到了后面跟着的‘尾巴’。
他低着头加快脚步,匆匆的走。
穿了三条街,终于甩掉了尾随之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个转身,冷不丁的吓得跳了起来:
“啊——王妃!”
王妃是什么时候站在他背后的,还离他那么近!
南宫洛无比平静地看着他,温和无害的问:“怎么了?吓到你了么?”
幽暗的眼眸里,清澈见底,而阿信则成了做贼心虚的理亏之人……
阿信忽然不敢看她的眼睛:
“没、没有……卑职刚才在想事情,一时走神,这才吓了一跳……”
“想什么事情?”南宫洛目光笔直的看着他。
“没,没想什么事……”
南宫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堵住了他的去路,没有再开口,气氛安静到诡异,怵得阿信后背寒毛直竖,两边鬓角冒出了细密的汗。
他微低着脑袋,只觉得被盯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就连呼吸都紧了。
一直等不到王妃开口,他脑中的神经实在绷不住了:
“不知王妃寻卑职什么事?”
南宫洛笑了:“王府那么多侍卫里,我不找别人,偏偏找你,是因为什么事难道你心里没数么?”
阿信面色乍变,手臂狠狠的颤了一下,闪烁了目光,头也压得更低了:
“不知王妃何意?”
“呵。”南宫洛舔着唇瓣,绕着他走了半圈,斜睨着他的侧边脸,“我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也亲自找到你头上了,你还不肯坦白么?”
她慵懒的叼着烟,舌尖抵着腮帮,嗓音随意而低哑: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家里还有个需要照顾的老母亲?”
“王妃!”
阿信慌张的转过身来,直挺挺的跪下去,急忙道:
“王妃饶命!我娘是无辜的,当初接待紫炎陛下的国宴上,是主子下达的命令,卑职也是奉命办事,才会安排宫女推倒你,请您放过我娘吧!”
南宫洛的眸子狠狠一晃,差点没站稳。
她一直以为凤君御厌恶这个孩子,想要除掉这个孩子,更是一直认为当初害得她险些小产的宫女是凤君御安排的……
原来是凤言靳!-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