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这就是她的性格。
决绝、坚定,认定的事说一不二。
说了不吃回头草,就绝不会对他有半分的手下留情;而曾经爱他时,也决绝的付出了全部,哪怕是赔上性命。
她如此极端。
爱时,全部。
不爱时,全不。
他突然好羡慕此时的摄政王,被她决绝、又坚定爱着的摄政王……
当初他也曾拥有啊!
“洛洛,这就是你跟我玩的游戏吗?”看着如此陌生的她,他喉咙里好像哽着刀片,说话的声音都在发哽。
南宫洛脸上扬着淡淡的笑容,没有说话。
目的已达成。
宁贵妃以死相逼,下人宫女们不停地劝说,但仍改变不了她的决心。
她捏紧簪子,扬起手就要刺进喉咙里。
“选!”
用尽浑身力气道出的一个字,彻骨之痛如同窒息,眼中尽是悲凉,就连指尖都是冰凉的。
他看着南宫洛,心脏仿佛被她轻轻松松的攥在掌中,慢慢挤压揉搓,酿出酸楚的血浆。
哽痛的喉咙苦涩而浓烈:
“我选……”
周身的血液好像凝固,他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三天……母妃,三天后,我定送走南宫洛,现在您可以把簪子放下了?”
他选了母亲。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母妃死在眼前,良心与道德都告诉他,生养之恩大于天,他欠母妃的恩情,这辈子都还不完。
他垂下头,像是被抽走了三魂七魄,牵着南宫洛的手黯然离去。
宁贵妃犹豫的看向定国公:
“父亲,这……”
定国公盘着紫砂壶,“靳王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冲了些,不过他说出的话,向来都会做到。”
宁贵妃闻言,暗松一口气,这才放下簪子。
可一想到南宫洛怀了摄政王的孩子这件事……
摄政王马上就要迎娶紫炎郡主了,锦太妃很喜欢紫炎郡主,又有紫炎国君撑腰,南宫洛腹中之子即便生下来,也是个无名无分的野种!
这个贱蹄子的下场绝不会好过!
出了定国公府。
凤言靳抓着南宫洛,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一连走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停下的意思,南宫洛身子沉,体力逐渐跟不上。
“你要带我去哪?”
她走不动了。
可凤言靳没有说话,薄唇紧紧的抿着,抓着她大步的走。
南宫洛被迫小跑,实在跟不上了,驮着屁股往后面拽,“我不走了,放开我!”
可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她挣不脱。
愠怒之下,又撕又扯,掀起他的衣袖,咬住他的腕子。
他的脚步忽然停下了。
南宫洛终于得以喘息,抬头竟对上一双通红的、受伤的眼睛,他悲戚的声音响起: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离开我吗?”
以至于在定国公府时,故意说那些话、演那出戏,让宁贵妃拿性命逼迫他。
她好狠。
狠到……好像以前从未爱过。
南宫洛笑了一声:“靳王殿下这话言重了,定国公想杀我,我为了自保,不得已之下才做了那些事,你不要多心啊。”
她笑吟吟的,两排整齐的小白牙露出来,就只差‘嘻嘻嘻’的笑出声了。
她的开心全写在了那双丹凤眸里。
那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漂亮,这么坦诚,而这份快乐却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
凤言靳死寂的眸如同灰烬:
“你现在很得意吧?”-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