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南宫洛眉心轻拧,他这脉象虚浮得很,时而断裂、时而消失,跟濒死之人别无两样。
他中了剧毒。
这种毒……跟凤君御之前的情况好像,似生似死,如果要解毒的话,又回到原点了:
医书。
得拿到娘亲的另一半医书,才能研究出解毒之方。
“洛洛,不是我做的……”
她正沉思,凤言靳却握住她的手,嘶哑的哭了起来,“真的不是我……咳,咳咳……”
“我都不知道你要嫁给摄政王,又怎么会提前谋划那样的事……”
他声音虚弱得紧,还在不停的呛咳出黑血,情绪激动时呼吸紊乱,脸色骤白得像是濒死,
“咳!咳咳!”
“真的不是我,可你为什么不信……为什么……”
他好像做了一场虚无的梦,梦里,无比努力的抓住她的手,声泪俱下的解释。
泪水滴落在南宫洛的手背上。
滚烫!
南宫洛皱眉,看着他哭得皱巴巴的脸,鼻子红红的,脸皱皱的,像一只汪汪大哭的……松狮犬。
“现在,我把命还给你了,还给凤君御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洛洛……咳咳……以前的那些事,都是我的错……我把命给你……”
他握住她的双手,抵在额头上,哭得不能自已:
“如今,我什么都不想要了,但求得你原谅、死得瞑目。”
“洛洛,我好后悔……”
一边哭,一边咳血,虚弱至极。
他语无伦次的说了好多,时而痛哭、时而失笑,时而捧着她的似癫狂。
南宫洛看着这样的他,心里说不上心疼,但也没有感动,也没有别的情绪,就像对待一个没有关系的陌生人,若非他舍命救凤君御,她也不会来靳王府。
一命还一命啊……
以前的那些过往,爱恨情仇、怨怼憎恨。
他确实欠她一条命。
如今,他将这条命还给了凤君御,她孩子的父亲,也算是抵了过去的一切。
她看着手背上被哭湿的泪痕,良久,方低声轻喃:
“凤言靳,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
没有人会永远拘泥于过去,人生短短几十年,人向前走、水向东流,不必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她原谅他了。
“洛洛?”凤言靳惊愕的睁眸,一双浑浊的眼睛哭得泪眼朦胧,“你原谅我了……也只有在梦里,你才会原谅我……我不想醒……我就想这么睡下去,在有你的梦里,永远不醒……”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情绪涌动,一口黑血吐在她的手背上。
他红了眼睛,急忙去擦。
仓促而慌张的害怕弄脏她。
南宫洛抿唇未语,侧头扫了眼站在门口、时刻关注着屋内情况的陆迟。
视线对上时,陆迟急的打起了手语。
——救主子!
快救救主子!
可这种毒跟凤君御一样,在没有得到母亲的另外半本医书前,南宫洛也束手无策。
她想了想,道:
“把南宫相府的二小姐娶了吧。”
“什、什么?”凤言靳目光茫然,好像在疑惑为什么梦里的洛洛会说话,声音还那么熟悉。
“你把南宫晴娶了,我便原谅你。”-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