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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女宾一声惊叫,慌乱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引起了一阵骚动,所有人都条件反射的看过去。
程景默和于向阳只是飞快的瞥了一眼,只见一个男人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口,面色痛苦。
他俩同时从座位上跳起来,拔出腰上的手枪,上膛,朝仲宇同志的方向冲过去。
程景默一只手揽住仲宇同志的肩,一个转身,两人翻滚在地上。
就在这时候,宴会厅里响起两声枪响,两颗不同方向射来的子弹落在仲宇同志刚才坐的座位上。
于向阳敏锐的判断出枪响的方向,迅速的回头,开枪还击,一个黑衣人跳窗而逃。
虽然只一眼,但于向阳认出这个黑衣人不是照片上的人。
他正准备朝另一个方向开枪时,宴会厅突然黑了。
从男人倒地到宴会厅黑暗,全程没有超过五秒。
黑暗中,尖叫声、奔跑声、桌椅板凳倒地的声音混乱成一片。
有人用英文大声的喊着,
“大家不要惊慌,蹲在地上别动!”
程景默将仲宇同志扶起来蹲在一张桌子下面,于向阳也迅速了来到了仲宇同志的另一侧,两人手里握着枪,竖着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周围的声音。
明显,这是一场针对仲宇同志的刺杀行动。
先是制造突发事件,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后两名杀手从不同的方向开枪,趁机刺杀。
与此同时,杀手的同伙趁机断电,制造混乱,让杀手趁乱逃走。
于向念和温秋宁两人蹲在自己的座位下面,惊魂未定。
于向念刚才看到男人突发疾病,本想上去帮忙的。
可刚从座位上站起来,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切。
虽然已经猜到会有突发的情况,可枪声、黑暗、混乱同时发生时,她还是受到了惊吓。
但愿,仲宇同志平安无事!
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宴会厅恢复光明。
仲宇同志蹲在桌下,头发在刚才的翻滚中,凌乱了一些,可他的面色镇定,看不出一丝惊慌。
程景默和于向阳的心里都暗自佩服他。
两人慢慢的站起来,举着手枪环视了一周,未发现异常。
两人趁机看了眼自己牵挂的人,看到她们抱着头蹲在地上,他们的心微微落下。
美方的人员对大家说:“一切已经恢复正常,请大家不必惊慌,暂时先入座。”
大家都从桌底钻了出来,于向念和温秋宁同时看向一个地方。
她们看到两个男人拿着枪戒备着,全身完好无缺,两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仲宇同志也站了起来,他的头发已经打理的一丝不乱。
美方领导人约翰面色紧张,上前握着仲宇同志的手,说着关心和道歉的话。
仲宇同志表情轻松,半开玩笑的说:“我代表我们国家邀请约翰先生去华国参观访问,我们能保证绝不发生这样的事。”
约翰有些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着回应,“我非常想去华国参观,我会把你们的诚意转达给总统先生,到时候我们在北京见面。”
双方再次入座,寒暄着。
宴会厅的外面,美方出动了所有警卫的人,正在排查、清场。
于向念看到仲宇同志和程景默他们已经安全,便连忙跑到那个突发疾病的男人身边,查看情况。
男人面色惨白、嘴唇发紫,还保持着捂着胸口的姿势躺在地上。于向念探了探鼻息,几乎感觉不到,她探他的颈部动脉,脉搏跳动微弱。
男人的性命危在旦夕,必须要采取急救措施。
于向念以前的职业使命,她没想太多,一把扯开男人的领带,解开他领口的纽扣。
馆长刘永先已经猜到了于向念是想救人,可现在这样的情况······
不做什么,至少没错,这要是做了,万一人怎么了,于向念可就不好跟这件事摆脱干系了。
平时的话,也许还好处理,可今天的情况,牵涉的可是两国间的关系。
“于向念,他们已经去找医生了。”馆长淡声说。
于向念听出了其中的含义。
她抬头看了眼入口方向,没有见到医生,再看周围,双方的人员都看着她,大家眼里都是担心,有担心她的,有担心男人的。
刚才的混乱中,已经耽误了最好的抢救时间,现在每一秒都万分珍贵,每一秒都关乎着男人的性命。
于向念没有犹豫,“馆长,人命要紧,你让我试试。”
她又问周围的人,“我需要一个人帮忙?”
美方中的一个男人站出来。
于向念跪在地上开始做心肺复苏,男人负责给地上的人口对口的吹气。
仲宇同志他们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约翰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这边方向,“是一个勇敢的姑娘。”
接着,他又口气略带不满的问身边的人,“医生怎么还没来?”
这态度,明显就是不相信于向念会救人。
仲宇同志脸上不辨喜怒,“乐善好施是我们国家上千年的优良传统,我们帮助他人,就不计较结果。”
也算是暗暗的为于向念解围,万一人没救成功,也不能怪罪她。
终于,几名医生拎着急救箱,小跑着进来了。
而此时,地上的男人已经缓缓睁开了眼。
周围的观望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为于向念鼓起了掌。
于向念站起来长吁一口气,不仅是累的吁气,更是心里上的那块石头落地了。
美方的一名医生连忙给男人检查了一下,其他人把男人抬上担架,准备送往医院。
医生站起来高兴的拥抱着于向念,“谢谢,非常谢谢!”
于向念脊背僵硬,她心虚的看向程景默,刚好和程景默的目光对上。
程景默眼里哀怨、委屈,还有一种“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意思。
不过一秒钟的时间,程景默的目光就移开了,他得观察周围的一切。
约翰和仲宇先生也看向这边,两人眼里流露出赞许的意味。
于向念应付性的和医生拥抱了一下,连忙退出来,说了两句客套话。
外面已经清场结束。
仲宇同志也准备离开,前往机场。
送机的人不多,除了美方的领导和部分随从,其他人都是使馆的工作人员。
大家分别坐上了汽车。
漆黑的夜里,一行黑色的车队开往机场。-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