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男人浑身都是冷汗,看到陈景洪一言不说的样子,瞬间就知道刚刚他说的不是玩笑话。
“师傅,我在你这里学习了这么多年,你现在把我赶走,我到底要到哪里去啊?”
玉糕坊的人出去,到哪里都是抢手的人,但是那里没有这里这么完善的设备。
如果从这里走出去,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手艺,也做不出好吃的糕点。
男人慌张的盯着陈景洪,转头凝视着平静淡然的张皓。
“师父,一个赘婿而已,真的值得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师徒情义吗?”
陈景洪将他手甩开。
“从现在开始你就滚出这里。”
男人被赶走。
宋涵嫣站在旁边目睹一切,漂亮的美眸中露出愤怒。
“夫君…你不要放在心上。”
只是因为一个赘婿身份,就让张皓一直以来遭受着这些。
宋涵嫣低下的脑袋中充满了心疼。
张皓只是淡然一笑。
他已经活了三千年了,这些东西和议论对他而言毫无威胁。
“不用放在心上,夫人。”
宋涵嫣感受到宽慰,才稍稍舒服了一点。
跟着一起进入了糕点坊的内部。
陈景洪特意拿出了独守绝技,给宋涵嫣做出了一份绝佳美味的糕点。
糕点外表有点像雪媚娘,软软糯糯的,宛若一块雪团。
宋涵嫣吃下去,眼中迸发出了笑意。
一双眸子漂亮地露出灿然。
“这个糕点也太好吃了。”
陈景洪也拿了一块给张皓。
张皓淡定一笑,结果糕点吃了一块下去,果然做的非常美味。
“你现在的手艺已经快要赶到我了。”
张皓其实当年并没有教的特别细。
因为陈景洪当时年轻气盛,学习这些东西的时候没什么耐心。
所以陈景洪能做出这些,肯定跟之后用心了有关系。
陈景洪用手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师傅,你说这个话就是在捧杀我了,我还要多少年才能够到达师傅的水平啊?”
张皓淡定一笑。
“你现在已经做的很好了。”
而且玉糕坊每次还会给那些贫穷的乞丐们做一些能够饱腹的面包,就算是没有馒头吃,也能够稍稍的顶上小半个月。
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呼闹。
所有人都出去看,张皓也带着宋涵嫣一起去外面凑热闹。
结果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蛋。
石昊眼中露出倔强,手上带着一个破烂的碗。
他盯着眼前的轿子,眼中露出了狠意。
看到这个轿子的花色,张皓立刻意识到坐在这里面的人是贤王。
不过按照贤王应当是不会欺负平民百姓的,只不过这会儿是怎么了。
张皓微皱眉头。
石昊死死护住手上的碗。
“你这个小破鳖孙儿,居然在这个地方乞讨,难道你不知道贤王要过来吗?”
听到这句话,周围的百姓们都大惊失色。
贤王在民间没有李长苏那么得民心。
大部分时间,都是因为他很少真正的接触百姓。
石昊抱着碗,看着士兵手上捏着的几块铜板。
这可是他乞讨了半天得来的钱。
“但是我的钱你要还给我。”
石昊中气十足。
对面的士兵直接向他提溜起来。
“就凭你也敢向本军爷要钱,老子一脚就能把你给踢死。”
士兵说做就做。
宋涵嫣看在眼里,有些于心不忍。
“夫君,这个小孩太可怜了。”
张皓点点头,不过他明明给他们安排了住宿,石昊还是跑了出来。
不过张皓也可以理解。
他也只不过是用吃穿暖宝和石昊换了一些条件。
更何况,按照石昊这么没有安全感的性格,再出来乞讨也是正常的。
张皓淡定走向前。
“你没有资格对一个孩子拳打脚踢,更何况你刚刚还偷偷拿了他的铜板。”
张皓出来。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异样的目光。
之前在糕点坊买过糕点的人都知道张皓和陈景洪有些关系。
可是现在眼前坐着的可是贤王!
那可是朝堂势力和李长苏能够一拼的贤王!
当然更多不知道的路人,只觉得这人就是疯了,出来出风头。
“我要是没记错,这人是宋府的赘婿。”
大家的讨论声逐渐变得八卦。
个个脸上都透着几分打量。
“一个赘婿也敢拦贤王的马车,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果然,士兵听到这人就只是个小小赘婿,瞬间眼中充斥着无所谓和轻蔑。
“原来你想帮这小孩儿。”
张皓摇摇头。
“我不是想帮他,而是你所做的这一切本来就是错的。”
士兵听了之后哈哈大笑。
“你要是想替这个小孩儿出头,直接跪在本大爷面前磕三个响头,到时候本大爷说不定一时高兴,就把这几个铜板赏给你们当表演费。”
贤王向来对这些事情不管。
因为只要他一坐上马车,就会为了平日里不够充沛的精神补觉。
只是今天这吵闹声有点太大。
贤王也不由得缓缓睁开眼睛。
张皓冷笑一声,不知道贤王已经醒了。
“你归还铜板,是你应该做的事,并不存在表演费。”
士兵却突然收了笑容,盯着张皓的眼睛。
那种平淡又冷静的眼睛中充斥着冷漠和广阔。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些害怕,但是又在心里给自己加了把劲。
“就凭你?也敢这么教训本大爷!”
贤王掀开帘子,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等到看清楚张皓的脸,贤王出声制止。
“你这是在做什么?”
士兵们没想到贤王突然醒来,当然不可能把这些问题都归揽在他身上。
他直接指着张皓眼中露出了愤怒和冤屈。
“贤王,这个人当街拦下您的马车,抢了这个小孩的铜板,还倒打一耙说是我抢的,现在就在和我辩论这件事情。”
张皓冷笑一声。
“我没有。”
这人直接恶人先告状。
就算到时候他是替石昊出身,也会被认为就是在冤枉他。
只不过,贤王可没那么好糊弄。
他眼中露出了一种让人害怕的幽暗的气息,紧紧盯着士兵。
士兵吞吐着唾沫。
不知道为什么,贤王会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睛看着他。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贤王的语气中充满着压迫。-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