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你怎么知道她是享用而不是无力抵抗?”
秦云忍不住插嘴了一句,觉得一个很凄惨少女欺凌故事,怎就到溪月嘴里变成了奇怪的伦理片。
“她若是无力抵抗为什么不杀了那该死的男人?为什么日日日夜夜和她那该死的父亲纠缠在一起......以至于她还怀上了那该死的混蛋的孩子?”溪月愤恨地怒斥道。
“后来呢?”秦云平静地问道。
总觉得溪月说的这个故事和溪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他绝对不会这么激动。
“后来啊?”
“后来就是那少女怀孕了,可是由于她年纪尚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以为只是自己长胖了......”
“结果有一天,她在乡里的一次宴席上不小心生下了一个女孩,于是乎真相大白,少女的父亲被乡亲们抓住送去了牢里。”
溪月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似乎故事已经随之落幕。
忽而,他话锋却又一转:“可是啊,本以为一切都会尘埃落定,少女却成为了人人嫌弃的对象,一个个都说是她勾引自己的父亲做出道德沉沦的事情来,最该死的其实是她,就连家里的母亲和爷爷奶奶也是这么觉得。”
黑暗里,秦云没有说话,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溪月听到秦云没有说话也没在意,继续自顾自说道:“更荒谬的还在后头。”
“少女的孩子渐渐长大,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但小女孩却没有妈妈,因为少女不敢让小女孩叫自己妈妈,于是小女孩只能叫她姐姐,而小女孩所谓的妈妈更也敢让她叫自己妈妈,说她是捡来的杂种!”
“小杂种在亲人的抵触和乡里人嘲讽中长大,她吃尽了苦头,每天都有干不完的农活,还有听不完的辱骂,吃的都是别人的剩饭剩菜,连一条狗都不如。”
“呵呵呵......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从会说话起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一点亲情都感受不到,村里每一个见了都想打她,甚至放狗咬她。”
“她八岁那年,正值春节,有人骂了她姐姐个贱人,她全家都是贱人......她终于怒了,拿着菜刀疯狂地和别人拼命,哪怕被别人打得遍体鳞伤都要维护那个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温度的家庭的最后一点尊严。”
“她本以为自己的拼命会得到家里人的一点肯定或者怜悯,谁曾想她回到家后被绳子绑着吊了起来,想在第二天就把她这个所谓的不祥之人送去青楼。”
“小女孩虽然只有八岁,但在耻辱中长大的她的心智早就不只是八岁,哪怕她不是很明白青楼是怎样的一个地方,但她也明白去了那样的地方自己日子将会比现在还悲惨,于是她用牙齿咬断了绳索逃走了。”
溪月说着突然顿了一下,仔细聆听黑暗里的动静,想知道秦云到底在干嘛。
“还有呢?”
秦云的声音依旧是在原地。
他能从溪月的声音和情绪中感觉到溪月所说的这个故事肯定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虽然三言两语描绘起来似乎没感觉有多悲惨,但其中的悲惨只怕唯有当事人才明白何为绝望的生活历程。
“原来你还在听啊,我还以为你在偷偷设计陷阱对付我呢。”-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