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德妃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后宫都是姐妹,哪有什么惩罚不惩罚的,你若是被安才人招了病气,大也可休息了。”
皇后说话一向都不会太过于直接,这也是为什么,安德妃会觉得,她身为中宫皇后十分好拿捏的原因。
“安才人确实是偶感风寒,臣妾已经为她请了太医,多谢皇后娘娘挂怀。”
安德妃眼下自然是不会在乎皇后这三言两语的酸话,比起来何若水,她根本没有把皇后放在眼里。
贞顺仪那么大的一件事,皇上就算是知道可能波及到他,却也并没有说什么处罚,虽然还是罚了银两,可是,皇上心里也清楚,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样子。
既然她在皇上心里分量如此之重,那自然,不能辜负皇帝好意。
李修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安静的看着,心想着何若水今日不来,真是一个好的选择,若是可以,她今日倒也想告假不来。
只是她现在养了一个新生皇子,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她,自然不能随便做什么让人拿捏把柄的事。
“敬宁宫确实一向都不缺太医。”皇后有意无意地刺了这么一句,安德妃听了这话,转头看了一眼皇后,没有说话。
皇后执掌后宫多年,虽然经常与安德妃争锋相对,可到底也是第一次看到安德妃如此眼神,竟就这样直白看着她。
真是疯了。
皇后错开了目光,低头喝茶,看似好像逃避了安德妃,却实际上,心里在暗喜。
她最好能再嚣张跋扈一些,皇上就更加厌弃了。
“本宫将众姐妹留在这儿也是没什么用,既然安德妃也来了,那大家也各自回宫去吧。”良久之后,皇后抬起头,笑着回答。
安德妃手里的茶盏紧了一下。
是为她在后宫树敌?
她可不怕这些。
无非就是告诉这些妃嫔们说,要不是因为等她早就能回去了,可他们哪个又敢怒敢言?
安德妃扫了一眼其他的宫嫔,什么话都没说,默默的喝着茶。
皇后看着没有人有动作,自己先起身,“本宫身上也累了,就先回去了。”她话说完之后就直接带着紫雁走了。
安德妃还坐在椅子上,像是要耍完了威风。
李修容其实也觉得今日安德妃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些,不管皇上是不是宠爱她,皇家的尊严体面还是要要的如此这般,只能让皇上越加厌恶。
“哟,怎么姐妹们都还在这儿坐着呢?本宫喝了这盏茶就走,倒也不用等着本宫。”安德妃挑着眉梢看着众人。
在皇后宫中请安的事情,一时间就像长腿一般跑遍了各宫。
何若水听闻这件事,直接瞪大了眼睛,十分的不可置信:“你是说,安德妃竟然胆大到这种地步了?”
冬月十分认真的点点头,“这是奴婢去御膳房的时候,听到其他小宫女议论的这事,都传到御膳房去了。”
她有些惊疑不定地坐了下来,实在也没有想通,安德妃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皇上,现在的态度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若要真的想什么,难道不该更去试探一下皇上的底细吗?怎敢就这样跋扈,直接在皇后宫中端起皇后的架子?”
何若水皱着眉说着,越想越觉得安德妃是不是被魇着了。
“奴婢也不知道,现在各宫都在讨论,安德妃会不会被皇上处罚。”冬月皱紧了眉。
何若水摇摇头,“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倒是未必。”
她垂下眼,轻轻摸着自己手上的玉镯,思考着。
皇上现在肯定不会公开表示,他已经厌弃了安德妃,或者会有一些不咸不淡的冷落,可一定不会有什么大的处罚。
今日夜里大概率是不会来她这里了,总不能叫一个嫔妃连日承宠,皇上现在心里是心疼她,所以不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那么就一定会换一个嫔妃,眼下最有可能的不是安才人就是李修容。
今日夜里皇上去哪个宫,就越能表现皇上心里的想法了。
如果今天确实去看了安才人,说明皇上可能心里还对安德妃有些感情。
反之,可能真的要设局了。
“冬月,你去一趟李修容宫中,就说今日夜里如果皇上去了的话,就只与皇上聊一聊阿启即可,皇上不论是问起来安德妃,还是她自己都不要提及这个话题。”
何若水立刻转头说着,冬月看到自家小姐如此着急的样子,心里也清楚事态紧急,没有多问,领了命就直接出去了。
她靠着椅子闭了闭眼,心想着自己这一顿刁难,肯定是躲不过去的。明日不论如何,也得要去给皇后问安了。
不过今日夜里,皇上要是去看了安才人,明日却就不一定会有这顿刁难,可若不然……
何若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冬月到了李修容宫中,李修容听见了这番话,心里也是有些惊诧,“你们娘娘倒是生了一副玲珑心思,知道我今夜会向皇上告状。”
“所以娘娘这才差遣奴婢赶紧来给修容娘娘报信。”冬月自始至终低垂着眉眼,没有表露出半分的不敬。
李修容点了点头,“回去告诉你们娘娘,我心里头知道了,她能叫你过来和我说这些,想必是真心为了我着想的,我是不会不听旁人言的。”
她说着轻笑一声,“让你们娘娘放宽了心。”
冬月也倒是没有多说,行了一个礼,就往自己宫里走。
李修容看着走远的冬月,抿了抿嘴。
何若水让她这么做,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阿启年岁尚小,正是父亲怜惜的年纪,这倒是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话题,只要与皇上只谈孩子,不谈其他皇帝,肯定不会多想。
“娘娘,那咱们……”
身边的婢女询问,是否还要继续准备今夜要准备的东西,李修容摇了摇头。
“皇上也许久没有过来,过了好好的安排一桌好的吃食,顺便让奶娘哄好了阿启,夜里面让他们父子见一面。”李修容说道。
罢了,她又道:“那些个诉苦的玩意儿快都解决了,以后宫里不能再出现了。”
李修容说罢,回了宫里。-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