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何琪玉一看不好,赶紧膝行到皇帝面前,哭道:“皇上,嫔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奴才不知受了谁的指使来冤枉嫔妾,再说,冤枉人也得拿出证据吧,总不能空口无凭就诬陷啊!皇上您可得为嫔妾作主啊。呜呜……”
一边说一边伸手抓住了皇帝龙袍的下摆,挂了一脸的泪水仰望着皇帝,看起来可怜极了。
赵延睿皱眉,冷声道:“如果你没做,自然冤枉不到你头上,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何琪玉的哭声被逼回了嗓子眼里,只得缩在皇帝脚下抽抽噎噎。
何若水对杨进春道:“你口口声声说是何婕妤指使,可有证据?”
杨进春愣住了,是啊,他哪里有证据?都是绿枝在深夜无人处传的话,空口无凭,说赖便赖了!这口锅甩给他是甩定了,他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想到这儿,杨进春万念俱灰,绝望地以头跄地,哭号道:“都是绿枝传的话,并没有其他人在场,可是奴才真的冤枉啊!”
何琪玉止住了哭,脸上露出喜色。
何若水冷笑一声,“私盗火油,险些酿成大祸在先,诬陷嫔妃在后,好大的胆子啊!”
贞顺仪不解地看向何若水,何若水向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没有证据,就拿何琪玉没有办法,这次也只得先放她一马。
赵延睿面罩寒霜,沉声道:“这些狗奴才,实在胆大包天!把这两个奴才拖下去,乱棍打死!”
杨进春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揽雪被抓住之时便知道此次绝无生理,也一直是一副认命的模样呆愣着。
待侍卫来拖,才缓过气来,尖叫嘶叫:“我不服!任什么?何若水,贞顺仪你们统统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唔……”
她没骂完就被侍卫堵住了嘴,死狗一般被拖了下去。
碗口粗的实木棒,顶,端包了铁。打在肉体上沉闷的声音,受刑人的哀号声在夜色中显得分外可怖。
贞顺仪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她这时才后怕起来,倘若何若水没有事先察觉,做了防范,她可能已经被烧死了。
何若水见她面白如纸,脸上虚汗淋淋,不由地担心,赶紧说:“姐姐先回去歇着吧,闹腾一晚上了,别伤了心神。”
赵延睿这才看到贞顺仪的状态,顿时也担心起来,让她先回锦华宫歇息。
贞顺仪泪水涟涟,拉着皇帝的手不放。
赵延睿到底心中不忍,便亲自送她回去了。
不一时,侍卫来报,说那两个奴才已经断气了。
何若水黯然,到底是主仆一场,揽雪一步错,步步错,最终走到了这一步,虽然是咎由自取,也是可怜可恨。
杨进春虽说罪不至死,但此人品性低劣,凌,辱宫女,甚至有宫女受不了他的凌虐而自杀的。这次也算给那些可怜的宫女报了仇。
所以,他死得一点都不冤。
云台殿左殿被烧,虽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到底过了火,到处一片狼藉,需要清理修缮,暂时也住不得人。
何若水当天便搬去了锦华宫,和贞顺仪住在一处。
待安顿下来,已是子时了。许是换了新地方不习惯,她虽然又倦又累,却是毫无睡意。
房门一声轻响,她条件反射般地坐了起来,空气中隐约弥散着龙涎香清苦的味道。
“是朕,莫怕。”赵延睿上了床,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皇上怎么过来了?姐姐睡了吗?”何若水依在他怀中,天气炎热,她只穿了件薄纱的寝衣。露在寝衣外面的一截皓腕竟白得发光。
披散着墨玉般的秀发,身段玲珑,肌肤如玉。
赵延睿忍不住伸手进去揉捻,说道:“顺仪好容易才睡着了,此番吓得不轻。”
何若水道:“姐姐本就心思重,有孕以来,更是忧思重重。皇上有空便多陪陪她吧。”
赵延睿逗她,“你不吃醋?”
何若水一声轻笑。“自然是吃的,可是皇上都夸嫔妾懂事,嫔妾可不能辜负了皇上的期望。”
赵延睿这些日子专宠安芯,自知薄待了这姐妹俩,却见何若水不仅毫无怨言,还劝他多陪贞顺仪,心中也有些感动。
下午在上书房被她挑起的兴致又抬起了头,低头在她颈间流连着,哑声道:“还是海棠花儿的香味。”
何若水被他liao得也有些情动,但到底按住了他的手。
“皇上,再过两个时辰便要早朝了,您今晚上也累着了,还是歇息了吧。”
赵延睿故意沉了脸,“怎么,你的胆子也大了?敢忤逆君王?”
何若水扑哧一笑,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放低了声音,“嫔妾不敢。可是皇上真的该歇息了,嫔妾可当不起诱,惑君王不早朝的罪名。”
赵延睿也觉困倦,便笑道:“牙尖嘴利!朕明日再收拾你,看你讨不讨饶?”
手仍在她身上游走着,“爱妃确实丰,腴了些。”
何若水委屈道:“皇上不喜欢?那嫔妾明日便开始减肥。”
赵延睿重重拍了一下她的丰tun,弹性十足!笑道:“减什么肥?这样子手感最好!不许减!”
又叹道:“此番是你立了大功,想讨什么赏?”
何若水神色一黯,在他怀里坐直了身子。“揽雪是从嫔妾这儿出去的,皇上不怪罪,就是嫔妾的福份了,哪里还有脸邀功讨赏?”
赵延睿心想她果然是明白人。沉默片刻,方说道:“说到底还是你心软了些,若是狠下心早些处置了那丫头,也生不出后面的事来。的确该罚!”
何若水低头道:“要打要杀都随皇上,嫔妾不敢有怨言。”
赵延睿笑道:“你明知朕不会打杀了你,偏偏说这样的话,是为了扮柔弱装可怜,好让朕怜惜你吧?”
何若水红了脸,“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
赵延睿轻哼一声,“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瞒过朕?朕不过是纵着你罢了!”
何若水娇,羞道:“皇上!”
闹了半夜,赵延睿也早困倦了,两人说着闲话,便都睡着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