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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帜舟按时出现在了徐馨家门口,他打扮的衣冠楚楚,手里还拎着水果,看起来俨然是个上门做客的好女婿模样。
陈盼来给他开的门,接过他手里的水果后就开始给他使眼色。
江帜舟心领神会,跟陈盼手挽手的进了门,刚过玄关就瞧见了林阿姨,当即颔首道:“林阿姨,好久不见,您最近还好么?”
“我好得很,现在看到你们年轻人感情这么好,我就更好了。”林阿姨显然也听说过外面的闲言碎语,她第一时间打量着陈盼和江帜舟相处时的神态,见他们两个亲昵的毫不僵硬,这才笑起来。
陈盼和江帜舟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是知道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接下来发生的事跟昨晚一般无二,他们俩应付的也驾轻就熟,基本上就是打哈哈。
但应付两个人显然要比应付一个人难得多,他们俩有好几次就差点说漏嘴。
林阿姨个性爽利,跟陈盼是特别的投缘,开门见山的表示:“你们年轻人现在都有自己的想法,又在一个公司里工作,所以不想公开是正常的,我们都能理解,不如先把结婚证领了吧。”
“这个我们已经……”陈盼还沉浸在先前的愉快氛围里,差点脱口而出把实话给说了,得亏江帜舟在桌子底下及时踢了她一下。
这一下不重,可以说是踢的悄无声息,不过陈盼记仇,还是当即踢了回去。
徐馨和林阿姨注意到他们俩的小动作也没多想,还以为他们是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全都面带微笑的等回答。
江帜舟无比自然的接话:“我们已经考虑过了。”
“那选好时间没有?年后没多久就是情人节,多好的日子啊。”林阿姨眼前一亮,忙不迭的介绍道。
徐馨也像是生怕他们反悔似的表示:“元宵节前后其实也可以,日子好,又不像情人节一样要跟别的小夫妻抢名额。”
民政局每天的接待量有限,这一点,陈盼早在跟江帜舟领证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这时打着哈哈表示:“妈,林阿姨,其实领证也不一定要选特殊的日子,我觉得还是找个人少的时候最要紧。”
找错地方以及排队这种事,这辈子做一次就够了,陈盼打死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是半个公众人物了,万一被人拍到,岂不是坐实外面的猜测?
据公关部门收集到的信息来看,外面跟陈盼和江帜舟有关的传闻可谓是五花八门,其中传播最广的就是他们俩是合约夫妻,等到日盛集团业务稳定下来就要分手,至于真爱则另有其人。
陈盼听说这个版本的时候,正在处理合同,结果手下一抖,直接把纸给撕开了,只能长叹一声,重新打印了一份。
江帜舟对此则是不置可否,连个眼神都没给,仿佛这事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也对,人多的时候容易传的沸沸扬扬。”徐馨早就在心里畅想过他们的婚事了,这时便不失向往的说,“之前封太太说过要替你们筹备婚礼,要低调的话就请身边这些密友也差不多了。”
陈盼有苦说不出,只能在心里期盼着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哪怕是催她回去加班的,她也认了。
江帜舟背着个沉默寡言的人设,被问到的次数比她少多了,这会儿也有点招架不住的打起了太极:“其实我和盼盼都觉得我们还年轻,正是拼事业的时候,结婚太早的话,容易施展不开。”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没什么信心,难得的用上了许多不确定的词,林阿姨虽然这几年都没在他身边,小时候却是看着他长大的,立刻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林阿姨正准备发问,江帜舟的手机铃声不负众望的响了起来,他礼貌道:“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徐馨的房子不大,他要找个清净地方接电话只能去阳台,顺利脱离了被盘问的氛围。
陈盼的手机迟迟不响,只能接着替他解释的由头转移话题:“最近年末总结比较多,时不时的就有电话打进来。”
徐馨和林阿姨对此都表示理解,刚准备继续聊之前的事,就被她抢先一步开口道:“对了,林阿姨,您之后会在国内过年么?”
“当然,我是在这个城市里长大的,都这么多年没回来过了,难得回来一次,当年要长住够本。”林阿姨说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说,“林灵那丫头不知道又跑到哪里玩了,之前问她什么回来,她说不会耽误了过年。”
林灵是林阿姨的女儿,也是江帜舟小时候就认识的朋友,陈盼早些时候还曾经误会过他们的关系,为此吃过醋,现在想来真是幼稚极了。
“那就太好了,大家可以一起过年。”陈盼是真心这么觉得。
反正她和江帜舟的事是搞不定了,多一个人分担火力是天大的好事啊,可还没等她笑起来,江帜舟已经面色凝重的回来说:“抱歉,我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我现在必须带盼盼回公司一趟。”
陈盼登时倒吸一口冷气,她先前只是随口吐槽几句罢了,该不会乌鸦嘴上身,真说出事来了吧?
徐馨担忧不已的问:“很着急么?水果都还没吃呢。”
林阿姨也看向江帜舟:“对啊,工作日都要加班,也太辛苦了。”
江帜舟面不改色:“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年末了,总结会议比较多,盼盼又刚上任没多久,公司里质疑她的声音还没完全平息,所以最好还是不要缺席。”
经他这么一润色,就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听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陈盼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一起安慰起她们来。.㈤八一㈥0
最后徐馨还是把切好的水果装进饭盒给他们带上了,美其名曰路上吃。
陈盼一进电梯就忍不住问江帜舟:“真的是要开会么?谁又搞出幺蛾子了?”
“没有,电话是我让李秘书打的。”江帜舟干咳一声,略显不好意思的承认道。-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