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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说完,浴室里一下就静了,就连流水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然而,一秒,两秒,十秒……
她等啊等,好几分钟了,都没有听见任何回答。
张开双眼,当看见他根本就不在浴室里,已经离开的时候,南溪勾唇苦涩的笑了笑。
果然是一场笑话啊!
就连她讲出了,人家都不愿意听呢!
南溪啊南溪,你简直失败到家了。
陆见深再次走进浴室里,就见她靠在浴缸的边缘,双臂垂着,勾唇妩媚的笑着。
见他进来,南溪慵懒的动了动眸子,眸底魅意丛生:“看来,你是真的对我的笑话不感兴趣,好吧,我以后都不讲了就是了。”
陆见深把她的睡衣放好,然后开口:“你先洗澡,我在外面等你。”
南溪也不回答他,就靠在浴缸上笑:“陆见深,你是个笨蛋吗?我醉了,站都站不起来了,还怎么洗澡?”
“我要你帮我洗。”
她说完,空气就像静止了一样。
陆见深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不愿意就算了。”南溪嘟唇。
那一刻,陆见深看着她,喉咙剧烈的滚动着,他当然愿意,可是他不想委屈了她。
“算了,那你出去吧!”南溪伸手指向门口。
骤然,陆见深口中的话脱口而出:“我愿意。”
“可是我不愿意了。”南溪笑着道。
没什么,她就是心里不爽,想调戏他一下而已。
如此,她的心里才不会那么难受。
门关上了,南溪坐在浴缸里,突然,她用双手捂着眼睛,低头深深的钻入浴缸里面。
全身都被水力浮着,那一刻,她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好像不那么累了呢!
洗完澡,南溪穿了睡衣出去。
见她双脸红着,陆见深以为她仍然醉的厉害,有些担心。
只不过,他的手刚刚伸出去就被南溪躲开了:“我没事,你去洗吧!”
“好。”
陆见深洗完澡出去时,房间的灯已经都黑了,他心里一空,有点慌乱,那一刻,突然害怕她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一直看到旁边的壁灯和台灯都亮着,南溪窝在沙发里,盖着毯子,他才放下心。
然而,一走进,陆见深的脸色又沉了一些下去。
南溪一只手垂在沙发上,一只手摇晃着高脚杯,杯子里满满的一杯红酒。
再一看桌上的红酒瓶,已经喝了三分之一了。
“怎么又再喝?”陆见深皱眉。
“睡不着,喝点儿助眠。”
说着,她妩媚的笑笑:“你睡的着吗?要不你也来喝一点儿,反正我一个人喝也没什么意思。”
“不许喝了,你今天已经喝的够多了。”
陆见深话音刚落,就伸手去拿南溪手中的杯子,南溪自然不愿意乖乖的给他。
她一个避让,红酒杯仍然稳稳地握在手里。
这时,陆见深从她身后绕过,一把抓住了她手中的杯子,同时开口:“给我放着,不喝了。”
南溪不愿,她仍然紧紧的捏着杯子。
陆见深的眉,皱的很深很深。
南溪的小脸也皱巴巴的,预示着不悦。
僵持片刻,最终还是陆见深开了口,只是那语气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温和,已经变得非常严厉了。
“一个女孩子一天到晚喝酒像什么话?南溪,和我离婚后,你就堕落成这个样子了?”
陆见深也是看见她喝酒十分生气,人在气头上,一下子说了重话。
其实这话说完后他就后悔了。
只可惜,说出的话哪里还有收回的可能?
堕落?
南溪念着这个词,细细的品了品。
忽然,她笑了笑:“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形象。”
“是啊,陆见深,我不仅普通,还能堕落,和你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你多高贵,所以你更应该离我离的远远的,凭什么把我弄到你家来?”
“所以?”陆见深挑眉不悦的看着她:“我眼睁睁的看着周羡南把你带回他家,南溪,或者说这就是你期待的?是我的出现搅乱了你的计划,搅了你的桃花运是吗?”
他说完,不屑的冷笑。
南溪也笑。
却是不堪,是苦笑。
罢了,否认的话,她说过太多遍,可他从来不信。
既如此,她也没什么非要否认的必要性。
“陆见深,你说对了,就算我要和他回家又怎么样?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
“我已经说过了,你最好离我离得远远的,我平凡的世界承担不起你的高贵。”
陆见深冷笑:“承担不起我的,就承担得起周羡南的?”
“南溪,我事先警告你,你该不会以为周羡南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吧?”
“你什么意思?”南溪抬眸看向他。
陆见深没再说了。
南溪撇撇嘴:“那也和你无关,反正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我也要管你。”陆见深霸道说。
“凭什么?”
南溪自然不悦,两人还是夫妻的时候,他也没见得对她的一切这么关心,都成前夫前妻了反而限制她的一举一动,天下就没有这样的规定。
“南溪,就算离婚了,你也是陆家的人,你别忘了,爷爷一直想认你做孙女。”
“如果爷爷还在的话,这个诺言必定会履行,所以,我们依然是家人,我也依然能管你。”
家人?
呵呵……南溪想笑。
她笑着,看向陆见深:“所以,我现在对你的定义是家人?什么家人?妹妹吗?”
“陆见深,前妻变妹妹,这个关系还真是够惊喜的,那我是不是还应该履行一下妹妹的义务,劝你赶快结婚,给我娶一个嫂子回家呢?”
说完,南溪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是啊,多好笑。
两年婚姻,最后落得一个“妹妹”的称号。
她应该是全天下最傻的傻瓜了。
“陆见深,我错了,我一直骂你笨,其实最笨的人是我才对。”
“我真是疯了才会……”
喜欢这两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了,还好南溪反应够快,迅速收住了。
陆见深却执意起来,他抓着南溪的手,步步靠近,步步逼问:“才会什么?你说清楚。”-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