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你父亲养你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必这样逼迫你父亲呢?”
云氏就是根搅屎棍。
“哟,丞相府当真是勋爵人家,连一个姨娘都可上桌吃饭了。”
云氏脸上含着恨意,眸子都快要喷火了,一口一个姨娘,叫得她都有掐死人的冲动了。
“既然爹爹不想给,我这个做女儿也不好为难爹爹。”
宁臣聂错愕,就这么罢手了?
“那咱们就拿着嫁妆单子到皇帝前面论一论,看看这天启朝的律法还做不做数,丞相大人,你想赖账不给钱,也得看看她宁箬雨答不答应。
“你敢威胁老夫?你以为老夫当真怕你嘛?”
“对,你不怕我,但这丞相之位今日是你的,明日就指不定是谁的了。”
三日前那翻还不够给这些人教训,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她不介意在动一次手。
“东西拿来,不拿别怪我动手了。”
“你……你这是要逼死为父。”
“老爷,大小姐就是一个白眼狼,当初还不如让她一个人在哪寺庙里青灯古佛的过一辈子,如此狼心狗肺,怎么会是老爷养出的女儿。”
云氏火上浇油,巴不得事情闹到了,宁箬雨冷笑一声。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整个天启朝,你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了吧?”
“一个小妾,也敢张口闭口谈嫡女的事,是我给你脸了,还是那在这丞相府称霸这么些年,早忘了当年是怎么进到丞相府的?”
宁箬雨母亲死了还没一年,云氏便被一顶小轿子从侧门抬了进来,肚子里还揣着即将临盆的宁茹音。
全靠这肚子里的那一团肉进了丞相府,肮脏女子才会用的手段被云氏用得淋漓尽致。
“孝期勾引主君,就这一条罪你也够发卖十回了,你以为当年你们俩的勾当我当真一点不知道吗”
目光略过。
宁箬雨冷冷看向宁茹音。
“你不过就是个未婚先孕的私生女,连庶女都算不上。”
“草包,够了!”
楚江暴吼。
在门口就憋了一肚子的气,他不会再让宁箬雨这个贱人在玷污他心目中的女神了。
“够了?”
“我告诉你们所有人,没拿到我母亲的东西,谁也别想好过。”
“你的丞相之位,你想要的丞相府主母身份,还有你心心念念的皇妃,你想要登上的太子之位,我让你们什么都得不到,我宁箬雨说到做到。”
目光恨辣,既然她拿不到东西,那谁都别想好过。
“不孝女......咳咳咳,不孝女啊!”
宁臣聂咳得不行,看起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情,老脸憋得通红,咳得跟肺痨鬼似的。
“爹爹!”
“姐姐怎么这么狠毒,这是要致父亲于死地啊,姐姐从前温顺恭谨,怎么现在回变成这个样子......”
宁茹音憋出两滴眼泪,眼泪像珍珠一样滚落砸到地上。
看的楚江内心又是一紧。
“茹音别怕,今日只要有我在,断不会让你们被这个毒妇给欺负了。”
看着宁茹音王者级白莲花的演技,宁箬雨早上吃的包子都快喷出来了。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老夫的茹音做事从来不会如此,你如此嚣张跋扈,狠心毒辣,你不是我的女儿……咳咳咳。”
谁稀罕当他的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托生到这样的人家。
不过话说回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还真不是宁臣聂的女儿,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
“对!”
“她不是大小姐,肯定是冒名顶替的。”
“说,你把我们的大小姐藏哪儿去了,把她给本夫人抓起来。”
噢。
原来宁茹音说的让她好看就是这个了。
真假宁箬雨?
真厉害,这样的招式也想的出来,真不愧是云氏这老娘们的套路了。
宁箬雨撇了一眼站在云氏身后低头看戏的王老八,看来今日的事情连皇帝都有插手,留着王老八在府里也确实还有那点用处。
既然如此,一起动手收拾了。
“你说我是假的?你可知道污蔑王妃是要下大牢的。”
王老八眼皮子一跳,这句话看似是说给云氏听的,但怎么感觉这话里话外的都是对着他说的。
难不成,被发觉了?
特别是刚刚宁箬雨那鬼魅一般的眼神,让王老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云氏错愕了一下,看向宁臣聂。
好家伙,这是合计好了,一齐来算计她的,连楚江脸上也是丝毫没有惊讶之一,恐怕这屋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一出计谋了。
三皇子好歹也是个皇子,居然会参与到其中来,看来这家伙想太子之位想疯了。
当初拒绝婚事,恐怕也不是真的喜欢宁茹音,只不过是喜欢宁茹音背后的权势罢了,如日中天的丞相府,还有国公府,这些都能成为他登上太子之位的助力。
而宁箬雨不得丞相宠爱,被云氏厌恶,两者比较之下,宁茹音自然成了楚江登上皇位的不二人选。
宁臣聂停下咳嗽声来,本想念在昔日的份上,只要宁箬雨不讨要林氏的嫁妆,那就相安无事,要是不顾昔日之请讨要嫁妆,就怪不得他动手了。
做他宁臣聂的女儿,要么是棋子,要么就是弃子。
而林氏也不过是他官场上用来权衡利弊的棋子,云氏也是,为了他的权势为了丞相之位,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为父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这嫁妆是不是真的要拿回去?”
宁臣聂低沉的声音,眼眸之中略带狠意,一身常服下隐藏着一双刽子手。
宁箬雨挑眉一看,冷冷扫过在场诸人。
“是。”
有什么本事就放马过来。
云氏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神色,左右跳动的耳环,和那双不安分的眸子,难掩她内心的激动。
一个仆妇模样的人从外面进来,双手叠交,垂目埋头,输着老式的发髻,别上一根银簪子,略显朴素。
可袖子里若隐若现的镯子,依旧逃不过宁箬雨的眼睛。
“吴妈,你说说当年的事情吧。”
妇人跪在地上,缓缓开口。
“当年夫人身子孱弱,大夫曾言是夫人恐难成孕,成婚三年后,老爷去扬州巡视,夫人也在第二月查出了有两个月的身孕,可连大夫都说夫人难成身孕,怎么可能在老爷离开两个月后突然有了身孕呢......”-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