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宁臣聂这家伙还想着贪恋她的马车,刚停稳就被宁箬雨催着下马车了。
“爹走了,你可要照顾好你自己啊……”
嘴上一边说着,手上一边哆哆嗦嗦的摸索着,顺势顺走了宁箬雨的夜明珠,宁箬雨看见了假假装看不见。
听说前些日子丞相府里买了不少的丫鬟仆妇,恐怕现在府里真是一穷二白的时候,若是直接给钱宁臣聂肯定不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也是算她能做的了。
下来马车,宁臣聂掂量这手里的夜明珠,看着成色不错的样子,转手递给了管家,至少今晚不用吃白菜了。
马车内就剩下了蓝湛一人,他住在离丞相府不远的别院里,听说蓝湛家里有一位老母亲,身体不怎么好,蓝湛的工资都给他母亲治病去了,不过这也是传言。
“蓝大人不必拘谨,我又不是吃人的怪物。”
宁箬雨打量着蓝湛,面容也确实不错,怎么硬生生拖到了这个年岁还未成婚,古人言无后为大,不知道这蓝湛是个什么情理。
“蓝大人到了这个年岁,怎么还没娶妻?”
“多谢王妃关心,这乃是臣的家事。”
“那你不怕皇帝把楚柔嫁给你吗?”
年轻有为,又是皇帝的人,若是下嫁公主皇帝便能更好的笼络住蓝湛的心思,而且婚事定下也可避免楚柔去和亲,一举两得。
“这......不会吧。”
宁箬雨笑笑不说话,以蓝湛的脑子应该想得清楚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到了蓝湛的住处,是一处毫不起眼的小筑,看上去就如同跟平民的房子,听见马车的声音院内的门栓打开,一位年轻的姑娘扶着一位老夫人。
夫人想必就是蓝湛的母亲林,旁边哪位姑娘的打扮既不如丫鬟的朴素,又不如老夫人般的华丽,这身份到时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多谢王妃,蓝某来日定当报答。”
“报答就不必了,听闻老夫人身体时常不输入,我懂些岐黄之术,若有需要到王府来寻我便可。
放下帘子,马车渐渐远去,蓝湛依旧驻足而望。
“阿湛,饭菜都做好了,快进去一起用饭。”
年轻女子开口,看样子跟蓝湛的关系非同寻常。
直至日头落下,天色全黑点点的星光在天上闪耀着,宁箬雨进府直奔梦竹轩。
接着灯火,宁箬雨进门便看见南宫甫坐在椅子上,饭桌上摆满了饭菜,灯光下的菜肴还冒着热气,下首坐着慕容锦的,两个男人的脸上都多多少少到底带着些忧愁。
宁箬雨的光不由得往下移,扫视上了南宫甫一身衣袍,饭桌下南宫甫的双腿多多少少显得有些讽刺。
“他们坐了很久吗?”
“菜都热了两回了,就是不肯吃,王妃快进去劝劝吧。”
对于南宫甫来说双腿残废,绝对算得上致命的打击。
“怎么还不吃饭,你们是要修仙吗?”
“你看这松鼠桂鱼,做得如同水晶球一般透亮,在看看这道天女散花,看起来就很好吃,你们怎么不动筷子呢。”
“来来来,我给你们盛饭。”
宁箬雨咋咋呼呼的打破了饭桌上沉闷的气息,南宫甫脸上也象征性的表示出一抹笑意来,接下了宁箬雨盛的饭。
“什么三公会审,我说当时就合该毒死那老皇帝,白白耽误时间和那群老匹夫斗嘴。”
“毒死皇帝,咱们也得跟着上西天了。”
宁箬雨坐到南宫甫身边,替他拢起了盖在身上的狐毛貂绒,往他碗里夹了一块肉。
“你今日为何来得那么及时,本就是重病之身,为何要替我挡下皇帝那一掌。”
若不是如此,南宫甫的双腿也根本不会残废。
“知你被皇帝带到了乾坤殿,我便知晓事情不对劲,王府侍卫来禀报,本王就进宫里,来的也确实是巧得很。”
“爱妃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了?”
南宫甫依旧嬉皮笑脸的,丝毫没有半分的忧愁,反倒是宁箬雨眉宇之间总是萦绕这一股忧愁,总觉得说自己对不起南宫甫。
“吃饭吧,这些菜都是你爱吃的。”
宁箬雨扫视一圈,这些菜肴除了松鼠桂鱼其他的都不是她喜欢的,可偏偏南宫甫一脸自信的样子,她也就不便说什么了。
南宫甫每次都会准备些吃食,都说是她喜欢吃的,可这些东西没一样是她喜欢的。
饭后三人坐在罗汉桌前,一语没搭着一语的聊天,南宫甫眼神扫视而过,察觉到宁箬雨头上依旧带着慕容锦送的贝壳珠钗。
未免觉得心头有些不大畅快,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根玉钗,虽是玉制的钗子但是在昏暗的灯光下缺闪耀着一丝丝的光泽。
慕容锦盯着南宫甫的动作,眼神之中有些许震惊,但是依旧没有摆到明面上来,手里的扇子节奏也都有些紊乱了。
“来,这钗子及衬你今日的衣裳了。”
南宫甫伸手拔掉慕容锦送的贝壳珠钗,在原处插上了玉钗,颇有些小孩子的赌气心性。
可慕容锦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钗子被拔下,却没有一分的怒气,反而直盯着宁箬雨头上的玉钗发呆,一时之间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这钗子果然漂亮,在烛火下都显得这么的熠熠生辉,不知道你从那里得来的?”
这钗子的钗头略显的圆滑了一些,估摸着也是佩戴过的东西,单看这样式豪放大气缺有不失隽永之美。
古代人的东西都是代代相传的,这东西说不定还是南宫家的传家宝。
“玉钗簪发,执手为妻。”
慕容锦悠悠道来。
“这这这......这东西我还是不要了吧,等着留给你心爱的姑娘吧。”
宁箬雨作为一个冒牌王妃,这种东西还是少收的为好,再说一年之后治好了南宫甫她还打算跑路了,这会子送她只目的不纯的钗子是个什么意思。
非礼,不能收也。
“你放开,我要把东西还给你!”
南宫甫按住宁箬雨的收,眼神示意宁箬雨不要乱动。
“收下东西,就算是你弥补今日对本王的亏欠,如何。”
“呃......这不大好吧。”
南宫甫这历来不走寻常路,这人确实有些琢磨不透,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些什么,这些日子以来南宫甫时不时流漏出一副真情的样子,着实让她有些害怕。-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