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这又是什么原因,为何要赶尽杀绝!”
按道理来说,南宫家是在为她戍守关外,这次去也是保家卫国,带去的三十万大军也都尽数死,这有损国家实力的事情,为何皇帝会如此,其中原因也是令人猜不透。
而以南宫家族的实力,怎么会被区区十万的北戎人,全被斩杀在北境,要知道当时南宫甫带了三十万的大军前去应敌。
怎么可能会全军覆没。
“功高盖主,君王忌惮。”
短短八个字就决定了南宫家族注定是皇帝掌权过程中的绊脚石,有南宫家族在一日,皇帝永远得不到真正的权利,与之相同的还要担心南宫家佣兵自重,一不小心国家易主。
而这一代的皇帝对夺回军权及其的热衷,甚至不惜狡兔死走狗烹。
而三年前,只不过是皇帝千百次想要夺回军权的其中计谋之一。
想要用三十万人的死亡夺得军权,也打算在哪一战里坑杀所有南宫家族的人,连带着当年出征的很多家族也因此受了无妄之灾。
那想到南宫甫浴火重生,虽然身中重伤,但是好歹保住了性命,而皇帝之所以不动手,是不想在激起南宫家族的怒火,他是在等着南宫甫病死。
南宫甫病死,南宫家族后继无人,皇帝理所应当收回兵权,既名正言顺,有收回兵权。
宁箬雨坐在院子里,依旧愣愣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胡八坐在了身边。
“师傅!”
吓!
“干什么,想把你师父吓死继承遗产不成?”
宁箬雨拍拍胸口,挪挪屁股地下的椅子,差点每个吓了颠下去。
“三年前,我也跟着出征,那时候我是一名军医,连北境都没去到,中途就因身体问题而折返。
说起三年前的事情来,胡八依旧心有余悸,从哪之后再也不敢提北境一句。
“死人遍地,胡峰杀人,成千上万的恶狼,让还未到达北境的士兵就折损了上万人。”
“并且,这郎群和蜂群受人操控,往那大漠上一站,笛子一拿瞬间奔袭出无数的狼群,向疯了一样啃噬这士兵,我亲眼看见有军士被活生生咬断动脉,失血而死。”
胡八比划着手脚,脸上满满的惊恐之意,早听说过驯兽之人,大漠之中居然有人有如此能耐,居然能驯服狼群,还有那细小的峰群。
还是杀人的毒蜂。
“被咬上一口,咬的地方三五日就溃烂,这也导致了士兵战斗力低下。”
身为军医的他,当时是接触做多的人,他发现这些毒蜂是循着人的味道来的,见人就咬。
“有你说的这么诡异嘛?”
“难不成真有驯兽师这种人,为何天启朝没有啊。”
“从前我以为也传说,但是那次北境我是亲眼见到了,眼见为实反正是错不了。”
胡八现在都打哆嗦,当年要是真一路跟着去北境,说不定现在回不来的就是他了,那里还有今天安逸拜师的日子。
“那人长什么样?”
“呃……是个女的!”
宁箬雨皱眉,这北戎人确实鬼灵精怪,女子都能操控狼群,那何谈是男子呢。
“其他呢?”
“那人只要一出现,都带着兜里,而且看服饰是中原的,脸上带着的面具上镌刻这一朵海棠花,因此在军中北称为海棠魔女。”
当时在北境,人人对这位海棠魔女都恐惧无比,更是有言称,海棠一出,寸草不生。
“难不成中原人自己打中原人啊,还海棠魔女,我看你就是老了,眼睛花了看不清楚东西来。”
宁箬雨始终不相信,真有这种能耐的人,还是个女的,况且中原女子多婉约,根本不会驯兽,还是那么凶猛的恶狼。
“师父,我说的真的是真的!”
“哈哈哈,那你这么半路跑回来,是不是害怕北狼吃了。
宁箬雨笑笑,总觉得这小老头的话里半真半假的,不知道那句话是真的,反正半路跑回来这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当然这些事情,最熟悉的人恐怕就是南宫甫了,他答应过自己,只要他活下俩就告诉她当年心爱北境发生的一切事情。
“走吧咱们去看看他醒了没有。”
宁箬雨估摸着是三个时辰就会醒了,现在已经过了很久,差不多也该是醒来的时候的,且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再说。
东暖阁内,有医者伺候在一旁,宁箬雨上前几人便迅速的推开。
“可有何不同?”
“王爷有没有药醒来的迹象?”
“暂时没有。”
宁若有些不理解,按道理这人也到了该醒来的时候了,可偏偏人还是没有动静,脉象平稳,各项指标都很合格,就是人还在昏迷当中。
掀幵裤腿子,上面密布这很多的血印子和针眼,这些都是天虫蛊留下的痕迹,过些日子就能消掉。
拿着海碗,宁箬雨为南宫甫调制着石膏,打上石膏之后,再有一个月就可痊愈,骨膜便可愈合,石膏一拆在过半个月就能复原如初。
现在不担心其他的,就想知道这次用药的后遗症了。
绑上纱布,宁箬雨一层层替南宫甫刷着石膏,等石膏坚硬,又过了一个时辰,日头都有些偏西,但是南宫甫依旧闭着眼睛,跟睡着了一样的。
“按道理该醒了,那不成是我忽略了什么?”
“要不,用针试试?”
“好。”
刺入虎口穴中,南宫甫的手指不间意间抽动了一下。
“继续。”
入针七分,南宫甫的眼皮终于不奁拉着,缓缓的睁开满是疲惫的眼睑,只觉得透漏着无比的无力,犹如是新生婴儿一般的娇嫩。
“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晚饭都吃不上了。”
众人松下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松了下来,要是南宫甫一直不醒,始终不敢安下心来。
“本王没去见阎王爷。”
“你去见了阎王爷,我也得跟着去了,你那群下属,差点没个玩杀了做道菜给你陪葬呢。”
宁箬雨张口就告状,给门外弓着身子的十二门主听得心惊胆战的,刚刚不是还说冰释前嫌了,现在王爷一醒就开始告状。
“女人心,海底针吶。”
“你还说,刚刚就是你叫的最欢了,待会你去定罪阿。”
“老大......!”
南宫甫说了几句话,手底下便开始摸索着东西,宁箬雨顺势将海棠玉兔递了上去。-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