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宁箬雨觉得耳刮子嗡嗡的,如同失聪一般。
容家是京都的九大武将家族之一,有百年的传承,怎么可能会是北戎人,而且还是嫡系的王室宗亲,要知道嫡系宗亲是有资格继承皇位的,怎么甘愿远赴异国他乡成为细作,放着好日子不过要来天启朝刀口舔血,一旦被发现那将是尸骨无存。
历经百年传承的家族,那岂不是整个家族都是北戎人了。
宁箬雨懵了。
“这怎么可能,当初开国时容家还跟着初家打江山,击退了不少的北戎人。”
“是啊,容家可是开国功臣,九大武将家族之一。”
“容清也参与了不少的战役,对击退北戎人那绝对是一把好手。”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单是宁箬雨,十二门主全都不可思议看向出云,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然而并没有。
“你们看吧我说出来你们又不相信了。”
出云摸摸不太聪明的脑袋瓜子继续说。
“容清七岁射鹿,也就算在这一年他发生了一次意外,容家人整整找了三天,最后才找到了满脸划痕的容清。”
这件事情京都人尽皆知,当时的容清可是容家的独苗苗,找到人之后还请了不少的太医去医治,因了伤口不深,索性也没有留下疤痕来。
而之后的容清,从七岁射鹿开始,便开始展现出逆袭的天赋,对军事和武力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来,看似是容家的传承,其中真假又有几分。
而当时容清除了面容受损,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何偏偏伤到了脸,这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你的意思是说狸猫换太子?”
出云点点头。
“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搜集证据,结合当年的事情,几乎可以判断了容清就是现在北戎的九王爷,真名南宫成。”
“这这这……太杀马特了吧。”
这剧情实在太狗血了,小说情节都不带写得这么溜的。
“杀马特?”
“呃......这这这,就是太不可思议的意思,嘿嘿嘿!”
南宫甫审视的目光让你宁箬雨觉得有些不舒服了,这简直是来自太阳神的拷问,一不小心激动的说出了现代的词语来。
“那皇帝知道吗?”
“对啊,皇帝知道容清是北戎人吗?”
要是皇帝知道这人本来就是敌方的人,那岂不是联合敌人要团灭南宫甫,这就是狼狈为奸了。
“当时皇帝的十二道诏令,全是冲着容家父女去的,势必让本王救回他们母女,这一点足以证明皇帝说知晓此事的。”
南宫甫开口,伸出森然的骨枝来汲取这炭火盆的温度。
“你可真行啊,得罪了这么多人。”
皇帝算得上是南宫甫的顶级上司了,连他都想整死南宫甫,这人缘可谓是真的差,从侧面也说出了南宫甫对皇权的威胁。
“就算当时王爷不出兵,整个烟沙城也早已经被包围的如铁捅一般,而皇帝也直接抛弃了烟沙城,令补给的军队退守到了下一个要塞。”
出云越说越气愤,一想起当时窝襄的样子,他就想揍人。
“那为何......王爷当年不说出来呢?”
三公会审,这些人大半已经被皇帝收买,再说一个皇帝跟臣子之间,他们自然知道要选择什么,就算当时证明是皇帝做的,又有谁会去问罪一个皇帝呢。
而承当这些东西的也就只有存活下来的南宫甫了。
呼....
宁箬雨只觉得要是没点脑子,没点资本真的是无法政治场上混下去。
“王爷,您受苦了。”
十二门主这三年来,或多或少的怨恨过南宫甫,也曾怀疑他的决策失误让那么多人失去性命,但也是在今日才知晓他身上承载了那么多的东西。
“你们的仇,就是本王的仇,本王有朝一日会除掉皇帝这个小人,还天启朝真正的太平。”
南宫甫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畅快,每一丝呼吸的空气中都充满甜的味道,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开心。
梦竹轩内回归平静,南宫甫今日心情难道的好,看着内院里头不断随风而动的竹林,拿出了尘封多年的古琴轻轻抚摸起来。
古人都通音律,而宁箬雨作为穿越人,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真正的阳春白雪,尴尬的站在南宫甫身边不知道说什么。
抚摸着古琴,南宫甫感受着身边女子身上清淡雅致的香气,脑海里却依旧浮现着容若若的身影。
从前他抚琴她伴舞,那时候他们还是那么的静谧美好,相约从烟沙城出征回来就成婚,可谁也没想到出了那样的变故。
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哪位所谓的海棠魔女就是容若若,她故意让他看见海棠花,故意让他知晓她的身份,可那么多次他都不忍心动手。
给她一生爱的人,却用最疼的耳刮子打醒了她,可他还是依旧忘不了她。
“若能回到从前,本王也不后悔。”
铿!
琴弦忽然断裂,如同南宫甫的心情一样的激荡。
“呃,你手……流血了!”
宁箬雨指指南宫甫的手指,病死琴弦划破的手指流出的鲜血已经快要裹挟住琴身了。
掏出手帕,宁箬雨有些无奈的为南宫甫包扎,她怀疑着男人是有些自虐倾向的,动不动就要伤害自己,好好的身体是得罪他了么,还害得她每次都要给他诊治。
“爱妃的医术又精进了。”
总感觉南宫甫这句话说的有些不对经,那不成说故意划伤自己让她包扎的不成。
眨巴眨巴大眼睛,宁箬雨觉得这男人准是疯了,神经有些许不正常了。
难不成是刚刚胡乱骂他那会儿他记仇了。
妈耶!
难不成又想整些什么幺蛾子来捉弄他了。
啪嗒!
一个脑瓜崩落到头上。
“想些什么呢,眼結辘子一个劲的转。”
脑袋一抬,宁箬雨就就对上了一双宠溺的眼神。
宠溺!
宁箬雨心头大惊。
这男人该不会吧他当成宠物,一只猫?
奇奇怪怪的念头不断产生在宁箬雨的脑海里,反正就是觉得南宫甫有些不大正常了。
“会舞剑吗?”
“呃……还是剑舞我吧。”
五音不全的人,还能尝试跳舞,这简直就是要她的老命了,一手医术还不够伺候他么,还要求要舞剑。-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