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这什么这,照我的话去回,难不成是天王老子来抓我了不成,还怕谁不成。”
陈管家面露难色,想说又不敢说的,憋着一口气硬是没回上来。
“额……”
顺着陈管家指的方向,宁箬雨看见了清一色的侍卫,明黄的衣服显示出这是皇宫的禁卫军,整齐划一的等在门口。
这禁卫军不是保卫皇家安全的,这么变成了抓人下大牢的侍卫,而且皇宫的人是怎么轻易进入到这里来得,还这么气势汹汹。
“你放进来的?”
“哎哟喂,老奴怎么敢,这是拿了皇帝御旨来的,没有正当理由咱们也不敢拦下他们不是吗?”
陈管家拍着脑袋,要不是拿了圣旨,他才不会提着脸来找麻烦的,刚刚在梦竹轩里头,才被王爷训斥一顿,到这惊鸿阁又挨了一顿扣扣搜搜的骂,陈管家觉得自己这一天天过的挺难的。
两位都是不能的罪的主,但又不敢不进来禀报。
“南宫甫怎么说?”
“我犯了啥事情,他们要来抓我?”
陈管家抠搜着脸,看着外头遍地的侍卫。
“王妃今日是不是给人免费看诊,这恐怕是触动京都里那些医药世家的利益,给您找小鞋穿呢。
“据说是治死了人。”
起初禁卫军来的时候,说王妃治死了人,他铁定是不相信的,但是也架不住人家拿着圣旨来的。
王爷甚至没什么表情,就让他来找王妃,其他的愣是一个字都没有交代。
宁箬雨一骨碌从椅子上翻起来,合着这医药世家这些人手脚这么快,就给她安排上了幺蛾子,还整出什么杀人的名头来。
这还没歇息多久,就要被强制性送上战场,这也太不给人喘气的机会了吧。
“连皇帝的人都能请得动,看来这所谓的医药世家确实有点底子,啧啧啧。”
“不过我就是不去,能怎么着。”
“让他们回去告诉他们的主子,就说我不去。”
手里握着皇帝的把柄,宁箬雨就有这个嚣张的资本,禁卫军没有皇帝的手御,谁都不能调动,今天来的这么多人,恐怕皇帝也掺杂了一腿。
皇帝明明要靠着自己的药活命,还偏偏喜欢整这些不上档次的事情。
“王妃娘娘莫要为难下官,若是您执意不去我们也只好绑了您去交差了。”
“放肆,这可是南宫王妃。”
陈管家在怎么也是南宫王府的人,关键时刻还是护着自己家人的。
“你说南宫甫什么都没说,就让他们来找我?”
陈管家点点头。
“得得得,走就走,不过这几天我的腿有些疼,走不了路。”
宁箬雨成功的被禁卫军用轿撵抬着,反正能坐着绝对不多走一步。
“王妃,这怕是头一次禁卫军抓人用娇撵抬的。”
陈管家跟在身边,嘴上不由得咧出笑容,自家王妃今日之举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喊我。”
按说给她安上了杀人的名头,少不得要当堂会审的,这种时候有道宁箬雨发挥嘴炮优势了,这可是绝佳的练习吵架机会。
这几日南宫甫脾气反复无常,让她的脾气无处可以发泄,今天倒是给泄愤的好日子,只不过不知道那些人要遭殃了。
“侍卫大人,你们可知道是谁给陛下告的状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二两银子死马也变成活马了。
“兆京世家。”
侍卫拿了银子就快步上前,丝毫不愿意多说一句。
兆京世家乃是京都四大医药家族之一,实力在柳家之下,精通练药之术,除了瑶仙殿之外兆京世家所培养出的炼药师那也是首屈一指的。
当然也因此傲气斐然,自认为是四大医药世家中最高贵的。
但也因其薄弱的医术传承,以至于没能越过顶级的医药世家,只传承了炼药之术,未能继承先祖的针灸医术,这也是兆京世家的缺憾之处。
“王妃,到了。”
睁开眼睛,宁箬雨看了看四周,白瓦黑砖砌起的高墙,上面潦草的写着天牢两个大字,里头还时不时传出来声嘶力竭的声音。
听起来怪渗人得很,随风而来的还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再者就是还有一些腐烂的气息,让宁若玉觉得及其的不舒服。
“把我送来大牢干什么,难不成是还没定罪就要判死刑不成吗?”
“属下不知。”
宁箬雨得到的回答,跟没说一样。
闻着这一股刺鼻的味道,宁箬雨就更不想进去,而且不清不楚的进了大牢,这算什么事。
“我不去,把我送回去!”
“既然是本王妃杀了人,你们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平白无故下大牢,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这个理。”
宁箬雨翻身从轿撵上跳下来,落到地上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迈着步子就往回走。
卩光当!
“你们敢拦着本王妃,是不是嫌活得太长了?”
“让开!”
陈管家一把挡在宁箬雨面前,丝毫不带任何的胆怯,在禁卫军之后还跟着南宫王府的大批侍卫,现场一副剑拔弩张的气氛,谁要是敢动手那绝对要打起来的。
“怎么,你们王府是要造反吗?”
“卑职奉命护卫王妃,职责所在。”
听风是诸侍卫之首,此刻他说的话也及其的有份量。
“证据拿出来,本王妃自己进去,没证据就让开!”
她还要回去睡觉的,这大晚上的他们不累她还累了的。
“王妃留步。”
楚江的声音出现,宁箬雨循声看去,楚江正迈着稳健的步子从天牢中走出。
“人就在里头,还请王妃进去配合调查,事情早结束咱们也能早一点的交差。”
“空口无凭的东西我从来不信。”
宁箬雨扒拉着手指,眼里放出一丝丝的金光,摸索着手上的镯子。
楚江冷着脸,送上一个盒子,里头是上好的羊脂玉。
“这还差不多,走吧。”
“你就不担心今天进去就出不来吗?”
“有什么可担心的,不就是换个地方睡觉嘛。”
楚江看着走在一旁的宁箬雨,一身红色的衣装,显得有些英姿飒爽,豪阔的步伐让楚江看宁若玉的眼神不由得怪异。
他就很奇怪,宁箬雨似乎在任何时候都不惊慌。
好像是胸有成竹一样。-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