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可是这种时候,他已经顾不上汗颜,求知欲似乎帮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早已屁颠屁颠的凑了过去。听着宁箬雨的那些分析,他眼中一会儿迷惑,一会儿恍然大悟,一会儿好奇,一会儿佩服。
只一会儿的时间,他似乎将此生所有表情都用上了。
半个时辰过后,宁箬雨直起身子,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取下,刚要找地方丢掉,就被仵作一把接住,宁箬雨挑眉,“你想要”
仵作涨红了一张老脸,“可,可以吗”
宁箬雨耸肩,“有什么不可以只是这是一次性的,虽然洗洗还能用,但是用不了多久,会破!
仵作一听,顿时觉得更加珍贵了,“我一定会好好保存。”宁箬雨并未解释,只转头看向南宫甫侍卫,“都记下来了吗”侍卫连忙点头。
若说之前宁箬雨能跟上他们来到刑部,让他觉得惊诧,那么现在,他对宁箬雨只剩下满满的崇拜。
宁箬雨说,“目前能找到关于这个姑娘身份的信息很少,只能从穿着入手。”
仵作刚刚得了一宝贝,又被宁箬雨上了一堂生动的课,这会儿整个人都很激动,一听到这话,接的比谁都快,“京城城的百姓都穿这种衣服。”
“但也有材质上的不同吧”“有是有,但是区别不是很大。”
“在找到新的证据之前,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最笨的一种了。”南宫甫眼前一亮,心思通透的他立刻明白宁箬雨的意思,“我这就去安排。”南宫甫立刻转身,不顾李大人的蒙圈,一把将人拽住出了停尸房。
“南宫甫。”宁箬雨叫了一声,阳光从窗外照进停尸房,细碎的光洒在女孩身上,她一只手吊在胸前,眼中似乎带着璀璨的光芒,这一瞬,南宫甫竟有些痴了。“吩咐好之后,如果你还愿意,请带我一起去发现尸体的地方看看。”
南宫甫点头,这次没有丝毫迟疑。那边,南宫甫前脚刚走。
这边,仵作就开始厚着脸皮询问宁箬雨憋在心里的问题以及刚刚看不懂的地方。当然,最重要的,是先向宁箬雨表达自己的歉意。他这人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
当了仵作很多年,对于死者都十分尊重,经过他的解释,宁箬雨对他更是一点都气不起来。“你这样的做法是对的,今天是我冒昧了。”对于自己的行为,宁箬雨感到抱歉。
实在是当了多年法医,看到尸体不能的就想上,完全忘了这会儿身处的环境和自己的身份是不是适合做这件事事儿。
“小姐严重了。”
“身为仵作,本身就是在替死者伸张正义,解读他们的冤屈,所以,让他们死后还保存一份尊严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保护现场,不让人随便破坏都是我们的职责。”
这一瞬,仵作觉得自己找到了知音。“在停尸房还能聊这么久,真有你的。”南宫甫表示,宁箬雨真的是他见过好彪一女的。
见到尸体面不改色也就罢了,还能这么从容不迫的做仵作才会的事儿。不得不说,这一瞬,他对这女人是存了一分敬畏之心的。看见他回来,宁箬雨扬唇笑开,“可以走了吗”
“嗯。”
两人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么看已经备了马。
“发现尸体的地方距离这里有几里地,有些远,马车太慢。”马车慢宁箬雨能理解,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只有三匹马。而李大人和侍卫各骑一匹,已经整装待发。
看出她的疑惑,南宫甫也不卖关子,“时间紧迫,一时半会找到合适的马,再者,你手这样,难道还能骑”
宁箬雨脸有点红了,“你的意思是,你和我……”南宫甫并未多说,揽住宁箬雨的腰一个飞身已经稳稳落在马上。
身后就是南宫甫强健有力的胸膛,他的呼吸还打在她的脖间,宁箬雨连耳尖都开始泛红,也早已没有之前那干练的模样,结结巴巴,“这,这不好吧!”
一想到马儿疾驰,一跳一跳,然后两人又是这种模样,她就莫名会想到那些不该想的画面。越想,脸就越红。
“宁箬雨,之前你不是很彪悍么说起这些事儿的时候还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怎么,这会儿却害羞成这样”
“这不一样!”
动动嘴皮子的逼谁不会装啊。这要真的靠这么近,她一个纯情小女娃,会害羞才是正常好么。
只,“南宫甫,你不要靠我这么近。”
鼻尖全是荷尔蒙的味道,她都想溺死在他的怀抱里。
南宫甫轻笑一声,对着李大人说了句,“前面带路。”又对侍卫吩咐,“清风,断后!”马儿飞驰,溅起阵阵烟尘。
宁箬雨被南宫甫保护的很好,再颠簸的路,他都能稳稳护住她的手臂,不会让她因为摇晃造成手臂不适。
就这么一会儿,宁箬雨脑海中已经脑补了十几部各种姿势的小文文,这会儿,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
看着她因害羞,整个脸颊,耳朵,甚至露在外面的脖颈都开始发红,南宫甫觉得十分有趣。“原来是只纸老虎。”
宁箬雨想反驳,又觉得自己的反驳在这个时候毫无意义,索性闭嘴不谈。南宫甫勾唇,猝不及防就笑了。
身后的清风看得啧啧称奇,心想,这姑娘跟别的果然不一样,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让主子真心笑出来的人。
马背上的宁箬雨浑然不知侍卫的想法。她这会儿已经开始脑补十万字的言情小说了。这种场景,该是男女主情定终身的画面。
“宁箬雨,你身上似乎藏了很多秘密。”突然,南宫甫这么说了一句,宁箬雨脑海中所有的情绪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嘻。”宁箬雨故作潇洒,“谁身上还能没有一点秘密了”
她笑了笑,和以往所有的笑都不相同,此刻,宁箬雨露出来的,是那种十分寡淡的笑,她说,“南宫甫,我有秘密是肯定的,但是这很公平,因为,你身上的秘密也不少。”
“我也知道,经过今日,你对我会有很多疑惑,但是很抱歉,这些事情我无法跟你解释清楚,当然,如果你想调查,我也愿意奉陪,毕竟,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我听到案子就会激动,为什么看到尸体,我就会生出一股亲切感。”-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