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若是这位小姐可有帮老汉救救儿子,这辈子,肝脑涂地。”宁箬雨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急忙将人拉了起来。
“你先别这么着急,在进去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但是,为了你儿子能尽快好起来,我希望接下来我所有的问题,不管大小,性质如何,都请你认真回答。”
“一定,一定!”
太阳西沉,城郊狗吠声也渐渐多了起来。白天看起来很是安静的小村子也都陆续生起了篝火。
就连钟大哥的妻子在得知宁箬雨等人有可能能救自己儿子之后,精神头也好了很多,甚至张罗着要给几人做饭。
她还是病人,当然不能让她动手,但接下来又是个力气活,要是弄完之后没营养及时补充,宁箬雨怀疑自己会撑不到回到丞相府。
“清风,我待会儿可能会有些虚弱,需及时吃东西,麻烦你到附近老乡家买点肉,最好能有只鸡七十六年春,乱葬岗。宁箬雨是被憋醒的。
身上有什么东西正死死压着她,让她险些室息。睁开眼,身上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已经晕了过去。
她明明记得自己正在实验室内研究刚刚从某个古墓中弄出来的“遗骸”,还没碰到尸体,先有金光闪过,随即她就没了意识。
再醒来,就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
脑袋一痛,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强行挤进脑海。
宁箬雨蹙眉,用力甩了甩脑袋,一把将男子从身上推开。
清冷的目光朝四周看去,一望无际的山丘上,随处可见皆是森森白骨,偶尔还能看到几具未曾完全腐败的尸体,刺鼻的恶臭萦绕鼻间,令人作呕。
在她周围确实有一些新鲜的“尸体”,他们整齐排开,像是被某种气力强行震晕。
等等!
宁箬雨刚准备移开的目光重新转了回去,眼神有片刻呆滞。
“不,不是吧”
难不成她也赶了一回时髦,穿越了
她咽了口口水,看向身旁的人,闭上眼睛的他看上去很正常。
薄薄的唇瓣紧紧贴在一起,淡淡的粉色摄人心魂,似有若无的月光打在他身上,来不及想清楚,宁箬雨突然感觉不对。
全身的温度突然增高,体内好似住着一只困兽,这会儿正疯狂叫嚣着,这种感觉,像极了……“该死!”身为法医,宁箬雨已经明白过来,不止眼前这男子有问题,她这具身体同样中了药。
宁箬雨咬唇,目光不自觉朝旁边的人看去,半散的墨发披散在身后,肌肤如云,樱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像是在对她发出邀请。
她有些痴迷的抚了一下他的脸,声音清清浅浅,“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长得这般好看呢。”脑海中冒出这个想法的瞬间,宁箬雨体内的困兽又开始叫嚣。在药效的刺激下,宁箬雨对地上的男人毫无抵抗力。满地旖旎。
而她,也未曾注意到,男人曾在某一时刻睁开眼,露出一个极为复杂的眼神之后,又重重的昏死过去。
月光被树林遮挡,两具年轻的身体正交叠纠缠,身体碰撞后发出羞耻的声音,让人脸红心跳。
月光下,宁箬雨手中捏着铁锹,身上不合身的男士长袍被她卷起一角,正麻利的将男人埋进土坑。
她戳了戳墓碑,歪歪斜斜的刻上:无名氏之墓。
嘴里碎碎念,“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算不上夫妻,也没什么百日,这算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儿了,后会无期。”
在她转身的瞬间,刚刚埋好的土坑隐约有了松动的痕迹。
宁箬雨在一棵大树下坐着,宽大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嘴里叼着一根草,她失忆了,现在很是苦恼。
脑海中除了零碎的几个字,“京城,太子,宁箬雨……”之外,一无所有。“罢了,先活下去再说。”
宁箬雨一口吐掉嘴里的杂草,拍拍袖子站了起来,目标明确的走向对面。
这是一家药铺,她刚刚打听过了,每个月的这一天这家药铺都会在这儿举行一项叫做“认药材”的活动,
只要答对药铺掌柜出的题,就可以免费得到一些常用的药材,生病的人还能免费在店铺内吃住两日,她身无分文,需要吃和住。
娇小的身子快速穿梭,利用巧劲儿很快就挤到最前面,“小哥,我报名!”参加这场比试的一共三十多人,宁箬雨凭实力留到最后。和掌柜说了她的要求之后,掌柜沉吟片刻便也就同意了。“出门在外,总会遇到一些麻烦,姑娘既然通过了比试,也算有缘人。”
宁箬雨满心欢喜,将手中的玉佩递了过去,“我也不白吃白住,身上唯一还有这东西值点钱,掌柜的应该是个识货的,若是方便,可否将吃住排除之后,再兑换些银两给我”
掌柜余光突然看见那玉佩,眼神微微一变,随后目光又在宁箬雨身上游离片刻,“成色确实不错,东西老夫收下,姑娘也可在店里住下,有什么需要,直接跟小哥说就是。”
掌柜的接过玉佩,仔细看了一下,从兜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宁箬雨。宁箬雨眸光一闪,突然改变了想法,“掌柜的,谈笔生意如何”
三日后,宁箬雨跟着一人走在巷道里,在她面前带路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这人叫张三,是当地某组织的小头目。
通过掌柜的牵线搭桥,宁箬雨终于和这些人搭上了关系。今日,张三上门,说是她的委托有了结果,让她亲自过去看看。宁箬雨跟着张三走了一阵,一直到街角才停下。这是一家毫不起眼的店铺。
店铺名叫“墨阁”,门口挂着一盏黑色的灯笼,灯笼上画着一个白色的骷髅头,甚是诡异。“宁姑娘,就是这里了。”
听到声音,她收回视线,神色自若的跟着张三进了店铺。进去之后才发现里边别有洞天。
空间很大,装修类似于茶楼,大厅内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房梁上挂着一串风铃。他们踏进店铺的瞬间,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
屋内站着个男人,此刻正背对着她。听见声音,男人转过身来。
看到男人的那一瞬,宁箬雨咯噔一下,心中瞬间升腾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这人,这个人……宁箬雨深呼吸!
不慌,或许只是长得像而已。“宁箬雨,别来无恙。”
宁箬雨瞳孔一缩,妈的,那个和他墓地里滚床单的一日丈夫诈尸了早知道还有再见的一天,她当时就不该只是埋了,应该打死再埋。宁箬雨面上还算淡定,实则内心慌得一批。她心存侥幸,决定抵死不认。-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