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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飒连戏都懒得演,单刀直入:“赵月,你当初压着我灌药的事情我还没忘呢,这里又没有外人,咱们就没必要再搞什么母慈子孝的嘴脸,说吧,你想做什么?”
“你这孩子,我就是想请你吃个饭,今天这菜是我特意为你做的!放心,没有毒的。”赵月每样菜里都夹了一点,慢悠悠的吃着。
只是吃着吃着,她突然笑了起来,有点疯癫,有点瘆人,最后,干脆扔掉筷子捧腹大笑。
“姓金的说你很难搞,让我小心,我还特意多叫了一些人以防万一,可你和之前一样蠢笨蠢笨的,被搞了也不知道,简直浪费这一桌子的酒菜,哈哈……”
顾飒恍然:“姓金的?金画眉吗?你搞了我什么?在酒菜里下毒?”
“酒菜没有下毒,是我的手上有毒,哈哈,”赵月举起双手,笑的像个疯子:“刚才拉着你的手,你就已经中毒了!”
“……中毒?我?”顾飒突然脸色惨白,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你真以为,老娘我会有闲情逸致的去迎你?呸!你算什么东西,一个野丫头而已,也配让我去迎?不过是利用我的手给你下毒而已,蠢货!”
赵月走到顾飒身后,抓住她的头发狠狠一拽,掐住精致的脸蛋转向自己,阴狠的几乎咬碎后槽牙。
“你说说你,好好的和君夙折那个病秧子一起埋了多好,非要在君家折腾,还想要掌家权?也不看看你这二两重的骨头,配不配做军侯府的小夫人!”
“金画眉……她是想借你的手杀了我,我死在顾家,就和军侯府没有关系了。”顾飒似乎明了什么,无力的喃喃低语。
“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吗?碎心散,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你心脉枯竭而死,不过,我还没玩够你,不会让你这么快死掉的,”赵月取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我只给你用了一点点的一点点,因为我要慢慢的折磨死你!”
“慢慢的折磨死我?赵月,你有没有想过,”顾飒是气息更弱了,奄奄一息:“金画眉这是在借刀杀人,借你的手除掉我?”
“那又怎么样?反正你在我手里,弄死你就行了。”
“那,她让你多准备些人手,你怎么就不听呢?”
“……什么?”
“我说,你应该听金画眉的!”顾飒突然笑了,卷翘长睫掠起惊鸿,抬眸间,空手入白刃的抢走了小瓷瓶,抬脚将赵月踢飞:“因为她说的没错,我,很难搞!”
赵月摔了个狗吃屎,惊恐的趴在地上,都忘记了要爬起来:“你,你没中毒?”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中毒了?”
“……那你刚才?”
“我不过是表现出中毒的样子,哄你开心而已!”
“……不可能,你怎么会没中毒呢?”赵月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我明明在手上涂抹了碎心散,他们说只要你碰到了,哪怕一点点都会中毒而死,难道……药是假的?”
见鬼!
她怎么会没事呢?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药是真的,会中毒也不假,不过是你惹错了人而已!”顾飒摆了摆双手。
赵月不明所以:“……什么?”
“看清楚了,”顾飒优雅的褪下手上的一层皮肤,吓的赵月脸都变了形:“这个东西叫手套,仿真手套,肤色无感。”
仿真手套是专为医生设计的高敏感度手术无菌手套,薄薄的一层却极其有韧度,就算是锋利的手术刀也割不破,自然能隔绝一切毒药。
“难得你和金家那几个联手搞出个鸿门宴,我当然要配合配合,哄你开心一下了。”
“死丫头,你耍我!”赵月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被耍了,恼羞成怒的冲着周围人吼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捆了,把碎心散给我抢回来!”
顾飒眼疾手快的拔下碎心散的瓶塞,冷笑着对准他们:“不怕死的尽管过来。”
所有人脚步一顿,忌惮的不敢乱动。
“你们站着干什么?动手呀,我啊……”赵月尖叫着,被顾飒一把薅住头发。
碎心散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威胁的往她嘴巴里倒:“你应该是提前服用了解药吧?不知道这一瓶子灌下去,你的解药还能不能解?”
赵月的头皮要被扯掉了,挣又挣不开,气的大骂:“贱种,我是你母亲,你杀我是忤逆犯上……”
“你还敢和我提母亲?”
母亲是原身的执念逆鳞,也深深的根种在顾飒的骨子里,任何人都不可以触碰,更不要说这个女人。
顾飒的手猛然一沉,按住赵月的头撞在桌子上,“哗啦”-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