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话落,群臣顿时一片哗然。
脸色齐刷刷变得死灰起来!
“云州城……沦陷了?!”
“那二十万守军将士,难道也都殉国了不成?”
“云州城若沦陷,整个云州,几乎顷刻间便要被南越贼军占领!”
“百万贼军,还有何人能够阻挡?”
两国开战,这才半月多的时间。
大盛便已经阻挡不住南越百万贼军!
那此战,大盛还能如何取胜?
败局已定啊!
秦牧怔怔后退数步,身形几乎都要瘫软在地。
云州城若失守了,叶烬所率领的二十万大军,便会悉数殉国!
当随即,他的脸色又狰狞起来,须发飞扬,眼中喷涌出熊熊怒火!
向着赵明辉重重跪下!
“陛下!”
“老臣请命!”
“愿率余部,赶赴云州,与南越贼军决一死战!”
“为阵亡的将士,报仇雪恨……”
他几乎是嘶吼出声,到最后,嗓子都要沙哑了!
可话音刚落,赵明辉便摇了摇头。
“安国公报国之心,朕自是知晓!”
“可此时云州,何须安国公为将士们报仇?”
“朕何时说过,云州城沦陷了?”
话落,金銮殿中,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群臣皆是浑身一震,几乎楞在原地。
瞪大眼睛,愕然无比地盯着赵明辉。
“云州城未曾失守?”
“那陛下刚刚为何要说,无需再增援云州城?”
“云州城战况,究竟如何了?”
一时间,群臣心中皆充满了茫然。
连带着早已怒发冲冠的秦牧,此时都愣在原地。
心中的怒意,竟是一下子消退了不少!
甚至有些呆若木鸡!
楚文清目光不住闪烁,强自压下心中杂乱的思绪。
思索起赵明辉的话。
又试探着开口询问。
“陛下,若云州城不曾沦陷,那而今陛下召集臣等……”
“难道是云州城又有新的变故出现?”
先前就连他都难以压制住心中悸动,对于云州城的战况,属实担忧到了极点!
赵明辉不怒自威的脸上却是逐渐流露出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诸位卿家,当真是关心则乱!”
“今日召集卿家们前来,的确是云州城有新的战报传来!”
“不过,这一次的战报,朕并未刻意提前告知诸位卿家。”
“实则是因为,这份战报乃是捷报!”
捷报?!
顿时间,群臣全都死死地瞪大眼睛。
自一片惊愕之中,又逐渐涌现出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之色!
“这捷报……是自云州城传来的?”
“多日以来,云州城所传来的战报之中,情况一日比一日危急!”
“如今,竟能有捷报传来!”
惊喜之余,又是一阵不敢置信。
整个京城,等待这一份捷报,实在是等得太久了!
秦牧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绪激荡之下,一时都难以平息过来。
脑海中更是一阵轰鸣!
“原来是捷报!”
“那是老夫……失态了!”
“陛下!”
“是何等程度的捷报?”
“云州城如今的战况,究竟如何了?”
他一时顾不得其他,又连忙询问起情况。
其他朝臣也都静静盯着赵明辉,目光一时有些幽怨。
既然是捷报,陛下为何刻意压下?
先前他们几乎都紧张得喘不过气来了,忐忑难安!
没看到安国公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架势,恨不得现在就去跟南越贼军拼命了吗?!
赵明辉笑容愈发浓郁,并未多言。
只是向着身旁候着的刘福递了个眼色。
刘福当即恭敬上前,面向群臣。
“云州城战报,是秦王殿下传报而来!”
“早在数日之前,殿下便已经率领三十万大军,赶至了云州城外!”
“可却担忧南越百万贼军暗藏在云州城外。”
“一旦三十万大军出现,百万贼军势必大举进攻云州城!”
“所以,秦王殿下便率领三千奇袭军,深入南越贼营之后,捣毁南越贼军的粮草!”
“三千奇袭军,更未曾有一人伤亡!”
“南越贼军,已经被殿下逼退百里!”
“云州城之危,暂时已经解除了!”
每一句话落下,都宛如一击重锤。
重重敲击在群臣的心中!
仿若一声声雷鸣,震得人耳膜轰鸣作响!
到最后,所有人的心中,便只留下刘福所说最后的话。
南越贼军被殿下逼退百里!
云州城之危,暂时宣告解除了!
可良久,群臣也依旧怔怔无言。
面面相觑,眼神中几乎全都充满了不敢置信!
秦牧呆滞地转头看向楚文清,茫然询问。
“右相,你听清楚了吗?”
“南越贼军,是如何被殿下逼退的?”
“深入敌后,摧毁了南越的粮草?”
“这……这怎么可能?”
“陈虎象那贼人一向奸诈,粮草存放之地,必定会被把守得水泄不通!”
“殿下带了多少人来着?”
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南越百万贼军,竟是被赵铮摧毁了粮草!
可南越粮草存放之地,纵使赵铮带上三十万人,也不见得就能摧毁!
这完全说不通啊!
楚文清深吸一口气,仿佛始终难以压下心中的悸动。
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三千奇袭军,无一人伤亡!”
这简直是神迹!
除非神仙下凡,否则,这绝不是凡人能够做到的!
此时此刻,文武群臣几乎全都僵在原地,宛如雕塑。
“三千奇袭军,摧毁粮草,还无一人伤亡!”
“这简直……匪夷所思!”
这的确太离谱了!
孙典看了眼四周,昂起脑袋。
“诸公莫非还怀疑殿下的战报不成?”
“南越百万贼军既然已经被逼退了,那这便是事实!”
“既然是殿下亲自率领奇袭军,那必定会马到成功!”
可他的声音也都有些颤抖,惊骇不已。
金椅上,赵明辉缓缓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寻常情况下,通报军功,自然是往大了说!”
“可亏赵铮这小子敢说!”
“只率领三千人马,便能摧毁南越粮草?”
“还无一人伤亡?”
“这怎么可能!”
心中虽然这么想着。
可他的眼神中,竟也流露出一抹满是赞赏的笑意!-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