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前者心情更差,后者像看见救星,直接扑进了林延怀里。
难怪林延知道谢蓁被困电梯。
合着在里面的时候,她打电话给林延了?
可以前遇到危险,她分明都是先找他的。
无名的烦躁直窜心口,周蕴礼克制住,目睹谢蓁窝在林延怀中,他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她檐前落雨,抽抽嗒嗒地要哭,林延拍着她的肩,细声安慰。
好一对恩爱两相宜的痴男怨女。
周蕴礼冷笑。
林延将谢蓁送上车才走回来,问的却是其他事。
“蕴礼哥……你脸上的伤?”
周蕴礼败兴蹙眉,“你少跟她搂搂抱抱。”
隔着车窗,谢蓁缩在座椅上,用林延的外套裹住了脑袋,像一只湿哒哒的小狗,找到了庇护。
但她要找庇护,不是应该回家吗?
说着。
林延回头看,疑惑不解,“蓁蓁说跟你分手了?”
“平均两个月分一次,”在这个频率下,“分手”二字对周蕴礼早已没有杀伤力,“你觉得她的话还能信?”
“你跟秦漫漫……”
他想通,转而问:“你这个伤,是为了秦漫漫?我听说她丈夫总家暴……”
唯有这个话题周蕴礼不愿多提。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等谢蓁的气消了我自然会去接她,轮不到你在这儿等着领好人卡。”
他忍耐有限,决定三天后去接人,顺便跟谢蓁商量那个孩子的事。
昨夜受了那般惊吓。
第二天谢蓁也没忘记拜托其他实习生将完成的工作内容发给周蕴礼。
在这方面,她不想出纰漏,五年努力随着秦漫漫的出现付诸流水,周太太这个位置她怕是摸不到边儿了,如果再丢了学业,等回国,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被嗤笑。
带着最后一版论文。
谢蓁赶去学校给教授签字。
异国建筑总透着童话故事中的古堡样式,各个国界的学子聚集在此。
谢蓁步入办公室,将那几张薄薄的纸张递给老教授签字,教授为中法混血,四十岁左右,会说几句中文,尤其是念周蕴礼的名字,说得尤为流利。
他面容和蔼,“周蕴礼在隔壁,你们是一起来的?”
为这话,谢蓁微愣,“不是。”
在这儿老教授算是为数不多里知道他们关系的人。
周蕴礼在校期间曾是留学生圈子里的红人,追求者不计其数。
青年才俊,背景神秘,多金阔绰。
中和了这几点。
但凡是个年龄匹配,热情火辣的姑娘都想往他身上贴。
那时谢蓁已到了年纪。
在她身上得了甜头的周蕴礼食髓知味,整日来等她下课,连车也来不及上,搂着她就在轿车边儿接吻,难舍难分。
正巧被出校的老教授撞到。
当即用英文爆了句脏话上去拉开两人。
因着一个是自己学生,一个是红人才子,哪个都认得,不得不苦口婆心地进行一番教育,更多的是在提醒谢蓁,周蕴礼不是好人。
等教授说够了,周蕴礼才不咸不淡地回敬:“老头子,你搞清楚了,这是我未婚妻,有什么亲不得的?”
事后又私下去找教授,要他好好关照谢蓁。
谢蓁懊恼得恨不得拿头哐哐撞大墙,委屈问他,“教授要是歧视我了怎么办?”
周蕴礼求之不得,“那干脆在家伺候我?”
那是他最真实的一面,些微的轻佻与浮浪,却又字字饱含真情,谢蓁怕他,又无法拒绝。
在那之前,她想象不到,谦和如玉的周蕴礼在那些事上是那个样子。
说难听点,简直像禽兽。
单是想到,谢蓁都要打冷颤。
教授签下几笔字,突然问,“他约我等会儿吃个饭,一起?”
这个他,必然是周蕴礼了。
才要摇头拒绝。
门便被敲响。
老教授眯起笑眼,眼角细纹皱起,“这不,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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