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孟诀恨不得大吐苦水。
“还能怎么着,去买醉了。”他叹气,“要不是有认识的人告诉我,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这儿可不比国内,治安那么差,万一……”
话没说完。
门便被周蕴礼踢上。
堵住他的啰嗦。
被摔到床上是疼的,周蕴礼不懂得怜香惜玉,拿着茶水就往谢蓁嘴里灌,企图用这种方式让她清醒,她重醉,不清楚身在何处,只挥舞着手去挡,被水呛得弯腰咳嗽。
周蕴礼放下水杯,怒声呵斥,“你想找死也找个好看的方式。”
谢蓁听不到他的话,满腔皆是委屈,酸楚在泛滥,纵使被这样对待,也无力还击,蜷缩着身子,捂着脑袋,后背突出的蝴蝶骨像无声无息戳进她身体里的两把双刃剑,已经贯穿心脏。
拿了干净衣服过来。
周蕴礼阴沉着脸,滞在床边,偌大的床面上只占一角的谢蓁裹着腿脚,形状如婴儿在母胎里那般,她一边抽泣,一边用手去擦拭眼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深秋天气,她单薄得像是一张写满了伤痛的白色纸片。
浑身都是一触即碎的美感。
周蕴礼扔了衣服过去,将她扳过来,擦掉她脸上的泪,但那眼泪又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嘴里隐隐约约在骂着脏话,他将耳朵凑近到她唇旁,模糊辨认出几个字——“骗子、混蛋、不得好死。”
还有最难听的。
“一对贱人,去死!看我不杀了你们!”
是那枚戒指让她明白,自己有多蠢。
周蕴礼猜到这个“一对”骂的是秦漫漫和他,硬生生打断她的胡言乱语,拍着脸质问,“谁又惹着你了?”
谢蓁似在说梦话:“你这一个月给秦漫漫花的钱,比给我五年的都多吧?给她买房子,住最好的医院,还想让我给你们养孩子?”
“房子而已,她要别的我也会给她。”
梦里的周蕴礼一样可恨。
残忍而狠毒。
用通红的双眸瞪了良久,她才挤出一句,“混蛋!”
这句混蛋骂了最少二十遍。
絮絮叨叨说累了便哭,周蕴礼去替她擦眼泪,她咬牙切齿挥开他的手,“别碰我!”
收回手掌。
这次周蕴礼直接滑进了谢蓁腰间。
“怎么,还碰不得了?”
在醉中。
谢蓁哪里知道他们说的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她的脸被擦得又白又红。
敛着潮湿睫毛,虚幻地看着周蕴礼,那样子,特招人疼。
在此之前。
醉鬼不好对付,要束缚起来。
所以醒来时,谢蓁浑身都有被折过的痛感。
她迟缓坐起身,认出了这里的环境是哪里,也意识到昨晚可能发生了什么,凉意促使她用被角捂住自己,手腕上的勒痕却又不知从何而来,复盘行动因为门被打开而截断。
“醒了?”
那种蔑然而模糊的问声。
没有关心,更像是拆穿。
谢蓁压着被角,用那张精致而倔强的脸看着周蕴礼,“我为什么在你这儿?”
“不然你想在谁那儿?”他语调含笑,脸颊似乎有被抓破的痕迹,“起来,吃饭。”
那痕迹让谢蓁想到些片段。
她骂他,打他。
见了血,他才忍无可忍,但也是他活该,她一点不心虚。
“我的衣服呢?”
摸索一番。
在地上看见了昨晚穿的那条裙子。
谢蓁捂着身前,侧身去地上捞,身后大片如雪肌肤显露,骨骼的凹陷以及手感,周蕴礼还没忘。他瞧着她笨拙地拿衣服,脖颈上那根银色吊坠晃晃悠悠,好似晃到了他心尖上。
如今晃荡的幅度比昨晚慢,却也让他喉咙发痒,又渴又燥。
窝在被褥里,谢蓁闷着脑袋罩上衣裙,在腰间寻找一番,始终找不到本该存在的东西,再探出头来时,凌乱的头发略显滑稽,“我的腰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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