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周家只有他们三个相貌相像,是男人,老太太也只有一儿一女,更不会有叔叔辈的出现。
“我得找个机会问清楚。”
“问蕴礼吗?”
“对啊。”谢蓁较真起来,“谁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到时候给我养,养坏了,我又要倒霉了。”
对当初的事,她始终心有余悸。
“秦漫漫要走,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尔恩留下了,你就要时常去照顾。”
到时难免要跟周蕴礼相处。
可这也是他们一开始合作的条件,她没得反抗。

回去后谢蓁将东西拿去给申嘉歆。
走到门外,却听见房内周康的声音,他刚好在,谢蓁就不方便进去,转身要走,却听见周康忽然说:“那也是周家的血脉,你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申嘉歆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崩溃,平平淡淡的争取。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当年藏的好好的事,为什么现在要捅出来,你不是一向最在乎周家的颜面的吗?”
“那现在不清不楚的让蕴礼养着,不委屈他吗?”
“有什么好委屈的?”
沉甸甸的物品勒得谢蓁手指疼,等她反应过来想走的时候,却已经变成了在偷听,她无意如此,可里面在讨论的事,恰恰就是她跟周庭书没分析出来的那些。
申嘉歆在这件事上格外坚持,“反正是他欠下的债,让他一直养着,不委屈他。”
“这样他跟蓁蓁岂不是要一直僵着?你忍心看他整天为了个女人失魂落魄,不人不鬼的?”
突然的吼声拆穿他们的假面,申嘉歆忍无可忍,“你真是为了他们的感情好吗?分明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庭院内立着两个雪人,圆滚滚的,鼻子是用胡萝卜做的,眼睛是用纽扣,脖间还系着一条红围巾,可太阳出来,雪人也在逐渐融化。
谢蓁还在廊檐下静静站着,回不过神。
因为提前被带走,避开了周康。
谢蓁没被发现,走过那条长廊拐角,她挣开周蕴礼的手,“好了,不会被看到了。”
“你躲在外面偷听做什么?”
他的质问让谢蓁不舒服。
却因为心虚,不得不音量拔高壮胆,“我没偷听,只是去送东西,恰好听见。”
“不管听见什么,都要当作没有听见。”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他病恹恹的。
昨晚在雪里坐了两个钟头,还带着伤,今早醒来发低烧,额头的伤也没去医院处理,还用头发掩盖着,闷在皮肤上。
一整天脸色都极差,虽然是在训斥谢蓁,实际却一点底气都没有。
谢蓁也没有畏惧之色,“我听见了就是听见了,为什么要撒谎,做不到。”
“蓁蓁,我不会害你的。”
周蕴礼是在表露肺腑之言,谢蓁却视若垃圾,“你害我的还少吗?”
手上还拎着东西,她不多留,就要走,周蕴礼虚弱不堪,头晕眼花,伸出手想抓住她,却没能拉住,被她轻易挣脱。
他只得迈步追上去,“蓁蓁,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
偷听是她不对,可听到的那些,不也跟她息息相关吗?
关于尔恩的身世,她在脑中谱写出荒唐的篇章,越想越乱,不由停下脚步,竟然回头问起了周蕴礼,“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对吗?”
他眼底一闪而过极为淡漠的光,“你相信了?”
“不是你的,会是谁的?”
那光消失。
在周蕴礼再度开口解释前,谢蓁问出了最深处的疑问,除了这个可能,她想不到其他,可如果真的是这样,这整个周家,包括申嘉歆在内,都太龌龊了!
“孩子不是你的,却是周叔叔的?”
感受到了风,感受到了雪,她也同样感受到了周蕴礼发自内心的不解,质疑,以及连他也觉得荒唐的神态,“你怎么会这样想,他们在里面,是这样说的?”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