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江谣少有的大声起来。
“就算我们看到的是真的,又能证明什么,只能证明她更可怜罢了,离开了蕴礼,她究竟是怎么生活的,又怎么沦落到那一步,有人知道吗?”
“谁逼良为娼了吗?”
“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
见她情绪波动起来,贺敛收敛不少,不跟她吵,“行,你们都不信我,我敢打赌,她就是个害人精,就看她最后能把周蕴礼害成什么样子!”
女人跟男人看事情的角度总也不相同。
何况贺敛是跟周蕴礼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无条件向着他,但不代表,江谣说的话没有道理。
车流通畅,他的脾气也降下来,轻声细语,“好,我答应你,下次不那样了不行吗?”
江谣冷漠转过头,倦意浓浓。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话不投机了,这场各方面都不合适的婚姻,经营起来,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回泰禾一路没有拥堵,路程算下来一共没有几分钟。
所以有话就要尽快说。
周蕴礼半信半疑,不是不知道谢蓁在演戏,真正不清楚的,是她到底要做什么。
“你要见尔恩的话,我明天就让漫漫带他过来。”
“可以吗?”谢蓁对此的反应是受宠若惊,她乘胜追击,“能去她那里坐坐吗?”
不然她怎么能方便拿到那个孩子的东西。
周蕴礼眼眸一转。
他有疑虑,“你是真心想见他吗?”
“当然。”
“好。”他选择无条件信任她,“明天我带你去见。”
秦漫漫接到周蕴礼要见面的消息。
第二天便带着尔恩赶回了京华。
中午跟着保姆一起做了一桌子菜,特意给尔恩换上新衣服,他刚剪了头发看上去清爽利落,在这个年纪,五官还不算立体。
隐约却能看得出,和周蕴礼的相貌有重叠之处。
在尔恩脸上,却多了层稚气。
秦漫漫给他整理衣领,柔声教导,“等会儿周爸爸跟蓁蓁阿姨来了记得要打招呼,不可以没礼貌。”
尔恩低着头,他黑发茂密,皮肤是小孩子的白皙。
他抠着指甲。
在秦漫漫苦口婆心后,才勉为其难点头。
秦漫漫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乖,以后跟着周爸爸生活,也不可以调皮捣蛋。”
“那妈咪呢?”
尔恩稚气发问,瞳孔中流露出期待。
“妈咪要回去照顾妹妹。”
“不能把妹妹带过来吗?”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简单而纯粹的。
想问题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秦漫漫揪起他的脸,“不可以,妹妹还太小,等你想妈妈了,我就会回来看你的。”
门铃响起。
秦漫漫最后嘱咐尔恩。
“妈妈跟你说的,都要记住,明白吗?”
“明白。”

保姆将周蕴礼和谢蓁带进来,笑容几分虚假,意味深长的像是早知道这里的女主人要换人。
可他们各怀鬼胎。
谢蓁并不想做这个女主人,秦漫漫则是没有身份做。
她无心关注这里的装潢布局,更不会像两年前在佛德时听说周蕴礼给秦漫漫置办房子而心冷。
注意力则全部集中在了那个孩子身上。
秦漫漫牵着他的手过来,他眼珠子明亮通透,纯黑色,转悠两圈,委屈巴巴地低声喊着:“周爸爸……”
没听见他喊谢蓁。
秦漫漫想提醒。
周蕴礼已经半蹲下,张开怀抱。
尔恩见势扑进去,这次叫得更生动些,奶里奶气,融化人心,“周爸爸。”
周蕴礼轻捏他的鼻尖,将他抱起来,面向谢蓁。
“尔恩,这是蓁蓁阿姨。”
小孩子立刻流露出怯怯的神色。
但碍于秦漫漫,还是害羞地喊了:“蓁蓁阿姨。”
谢蓁与秦漫漫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不如她有母性,更不如她那般温柔,被小孩子这样叫,也只能微笑,点头,比他表现的还要木讷,“你好。”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