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指甲盖很饱满又圆润,没有颜色的时候实则更好看些,是健康自然的粉,那颜色亮晶晶的,顶多算锦上添花。
周蕴礼没第一次做这种事,却也有这方面的天赋,刷头一点点试探着覆盖在甲面上,再包裹四周。
一双脚涂下来,他绷住了神经,比工作还要严谨。
“好了。”涂好要自然风干。
周蕴礼松开手,谢蓁也蜷缩回脚,低头审视一眼,阴阳怪气地笑着,“没少替秦漫漫涂?”
“她从来不涂这些,你又来哪儿来的火气?”
这绝对不是吃醋。
所以周蕴礼那点好心情才就此坍塌,他放下指甲油瓶,那份愠怒让谢蓁更感兴趣,故意刺挠着他,“她是清纯可人,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我是不堪,那你回来干什么?”
“我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
周蕴礼百口莫辩,却又知道她是故意找茬,“我吵不过你,随你说。”
谢蓁扶着桌子,脚翘着,露出一抹暧昧不明的笑,“你这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还用的还真娴熟。”
她还在后嘟囔着,想尽法子要赶周蕴礼走。
只有让他不痛快了,才能让他离开这间屋子,不用跟他过夜。
可周蕴礼不是傻子,知道她的意图。
谢蓁没松口,继续冷嘲热讽,“这就受不了我了?那你去秦漫漫那儿不好吗?”
连赶人都开始明目张胆了。
周蕴礼定住,忍无可忍地折返回去,在谢蓁一句话卡在喉咙没说完时猛地将她抱起来扔到床褥里,她跟着反弹了下,才要坐起来反抗,周蕴礼却已经跪了过来。
他膝盖紧紧扣着谢蓁的腿,她只能活动的手也被束缚住。
周蕴礼眼底那层光亮迅速暗下来,在靠近谢蓁时有着男人特有的禁忌色泽,像一片沼泽,一只脚陷下去,便拔不出来了。
谢蓁完全忘记了,周蕴礼也有不理智的时候。
“你放开。”谢蓁生怕他真的发疯,努力挤出一点眼泪,“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放开,手疼。”
指甲油的气味变得很淡,只有薄薄一层,在空气中挥发,周蕴礼靠近时,将那味道叠加了好几层,刺得谢蓁眼泪汹涌。
可这点泪水不足以让周蕴礼心软了。
同床共枕好几天,他能忍到今天已经不容易,在跟谢蓁的挣扎搏斗时,手掌不知捞到了哪里。
欺骗令他溃不成军。
更没有了强迫她的意志,他们面对面,周蕴礼凝望许久,在她眼里却只能看到泪水和惬意。
周蕴礼心里一阵悲怆。
没给谢蓁喘息的余地,他离开,如她所愿,一晚上没回来。
至于手腕上的领带她是怎么解开的,他不清楚,他去了哪儿,谢蓁也不清楚。
倒是因祸得福,清净了几天。
总算等到鉴定报告的结果。
机构在松江,医生在手机联系她,发送报告照片给谢蓁,生怕她看不懂,便用几个字解释了她一直困扰不解的问题。
鉴定结果显示两人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存在爷孙关系,更没有父子关系。】
谢蓁将自己锁在车里,面对这样的结果,难以置信。
趴在方向盘上很久,缓和过来,又不死心地:【会不会有鉴定失误的可能,既然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会相貌相似?】
医生站在专业角度解释:【基因只是决定相貌的一小部分,不能作为参考。】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让谢蓁所有的计划功亏一篑,这样的结果是她没想到过的,也没有预备过第二计划,当前的形式不能再差劲。
到了晚上还要面对周蕴礼。
一天她都待不下去。
晚饭过后便回去收拾行李,找了借口要回松江待一阵子避难。
刚合上行李箱,便听见门被打开,周蕴礼步入,站到谢蓁身边时,是俯视的姿态,“这是要去哪儿,不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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