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谢蓁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但凡周蕴礼话说得难听一点,她便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等到八点钟,不见她回来,周蕴礼驱车到贺敛的新居做客。
贺敛在松江置办了新家,比之前的面积大了两倍,专门腾出两间房,一间做以后的儿童房,一间是育儿师的。
谈话间,便透露出江谣有孕的消息。
他们为了要孩子受了许多波折,出国做过试管,也出境检查过,这次怀孕,极不容易。
听他分享着喜悦,周蕴礼勉强扯起苦笑,“的确是好事,怎么不见江谣?”
“她也有自己的事。”贺敛在这方面看的开,没有周蕴礼那么缠女人,甚至将黏着女人这事看的没出息。
他在酒柜里选酒,倒给周蕴礼。
他跟着贺敛喝了几杯,没怎么醉,却头疼不已,那些憋闷的情绪被几杯酒冲散,再没多想,拿着衣服便往外走。
贺敛醉醺醺地叫他几声,“干嘛去啊?”
周蕴礼没回,一路赶去谢蓁所在的拍摄地,代驾走了,他在车里等着,等到里面的人散去,谢蓁一个人低头看着手机,孤零零地走出来。
还没走到吴叔的车旁。
便被周蕴礼拉到车里,手机掉到车里,淡淡的屏光折射向上。
谢蓁没被吓到,可被挤在座椅中间的滋味不好受,尤其周蕴礼还醉着,身体沉重,压在她肩上,堵住呼吸。
“你又喝多了?”谢蓁仰着脖子,铺天盖地的吻落下,领口也被扯开,周蕴礼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知道他想干什么。
谢蓁只好努力遏制情绪来哄他先冷静下来,“别在这儿行吗?剧组有些人还没走……”
周蕴礼没醉,又希望自己是醉了。
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再度席卷,这次谢蓁连哄也不哄了,她的手从周蕴礼苍白的面颊上滑下,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现在不喜欢。”
周蕴礼顿住动作,唇上有一抹亲吻过后的亮色,“是不喜欢我了吧?”
为什么要明知故问?
谢蓁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向他,拿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隔着薄薄的衣物,胸膛,除了平稳的微弱跳动外,再没有其他。
“这儿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觉得呢?”
跟他谈这些,是谢蓁最不愿意的事情,趁着他的失神,谢蓁推开他,将衣领扯回原位,“你喝醉了,我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刚才的失态是被冷落多天后的爆发,周蕴礼坐在一旁,他不作声时身上有种近乎于宽容的气量,没有逼迫,没有继续。
他下车,绕到驾驶位上要开车。
谢蓁却对他没有任何信任,“你喝醉了,还开车?”
“我没醉。”周蕴礼声线温沉入耳,“听你说完那些,我就醒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爱听,可以不问。”
自找的,又何必怪她?
车辆启动,谢蓁靠在椅背上,系上安全带,周蕴礼坚持要开车,她无话可说,好在他也只是喝了几杯,在等谢蓁的半个小时里,醉意早就被冷风吹走。
行驶的方向不是回家,而是在朝着市中心的繁华区走去。
谢蓁语气温和,“你开车去哪儿,很晚了,我要休息。”
“去吃个饭。”周蕴礼没有询问。
而是直接下达命令。
“我不想去,你去喝酒难道没有吃饭吗?”她心力交瘁,“我现在很累,没心情陪笑陪你吃饭,你能明白吗?”
他明白,怎么不明白?
她的表情,暗暗咬牙切齿着的不耐烦,不就说明一切了吗?
周蕴礼却没有停车,前方是黑夜中的无尽道路,小时候有许多这样的时刻,他像是多余的,被抛弃的,讨人嫌的那个。
现在在谢蓁这里,他也成了这种人。
“蓁蓁,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吃个饭,就这么难吗?”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