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他是什么?
判官吗?
真窒息,谢蓁想走,成恪跟她却是不同的思路,他更倾向与主动将事情坦白,省的周蕴礼事后自己去查。
“在医院,自然是做手术。”
“什么手术?”
贺敛一动不动,像座雕塑,他求救地看向谢蓁,谢蓁脸色陡然变凉,他们都无计可施地听着成恪说:“流产手术。”
完了。
手机一连响了好几声,是谁的信息进来,不言而喻。
可现在绝不是看手机的好时机。
谢蓁屏息,等待回家,回到卧室,那里面的气味能够让她缺氧的大脑稍稍恢复些机能。
趁着周蕴礼没走进来,她快速翻看了遍成恪发的信息,无一例外,都是在问她要不要紧,他可以过来陪她。
她正要打字回复,手机蓦然被抢走,摔在墙上,四分五裂,屏幕裂开,惨不忍睹。
她皱眉瞪着周蕴礼,“你有病吧?!”
“我们到底谁有病?”
老天作证。
他真的不想这么对她,这些天他活得快不像自己了,忍耐再忍耐,忍来了她带着人一起出现,告诉他他们的过往。
谁想听?
谢蓁余光扫到周蕴礼额角的青筋,她淡然地去捡手机的残骸,全碎了,用不了了,现在一个新款的手机多少钱。
简直心疼死了。
万恶的资本家,真是不知道钱有多难赚。
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缅怀一个坏了的手机,周蕴礼气不打一处来,“你情愿多看那个破手机一眼都不看我是吗?”
谢蓁将零件一个个收好,转身去抽屉里翻找着能够将SIM卡取出来开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却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周蕴礼听着那些翻找的声音心烦,一把扯着谢蓁面对自己,没轻没重地吻下去。
谢蓁没再听话地回应。
承认吧,她烦透了这种关系的维持,推开周蕴礼,她面庞真冷,可又很美,这美却不是献给他的。
“你没完了是不是?”
周蕴礼冷笑着,“你准备背着我和他走到哪一步,真难相信,你竟然会差点给他生孩子,他是不是有老婆?谢蓁,你就这么爱作践自己?”
这才是他,冷冽又直白,还存着多日的心伤,一并发作了。
谢蓁僵硬地抿了抿嘴角,“我给别人生孩子就是作践自己了?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吗?现在又这么大惊小怪的给谁看?”
“我一直是不信的。”周蕴礼有些落败,“你不是最怕疼吗?”
她亲口说这辈子不要孩子。
太疼了。
她可受不了什么宫缩的疼,也受不了产后身材走样,如果有天小孩把玩具扔一地,她一定会把小孩扔进垃圾堆的。
现在看来,不是不愿意要孩子,只是人不对。
谢蓁显得十分自若,“是你把我想得太乖了。”
“可我们只分开了一年。”
“一年很短吗?”
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周蕴礼被一种沉甸甸的情绪压着,他姑且称为自作多情,其实她从来也没那么爱他的吧?
如她所说,一切都是情势所迫,她到周家,为的就是嫁给他做妻子,喜欢他是必然,但不是出自本意。
“那为什么没生下来?”说完这话,周蕴礼心下一阵慌乱,他简直不敢去想谢蓁跟别人生活在一起,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样子。
他会杀人的吧?
谢蓁面无表情的,“他有妻子啊,我总不能走干妈那条路,也妄想靠个私生子嫁进豪门吧?”
她叫他私生子。
这是他要背负一辈子的骂名,但从最爱的人嘴里说出来,杀伤力太过惊人。
周蕴礼呼吸困难,从头冷到脚,“那现在呢,你是在干什么?”
“他离婚了。”谢蓁凝视着他的眼睛,看到了其中的苦楚,嘴巴反而厉害起来,“为我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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