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那店里专供儿时的小玩意儿,便宜又充满回忆。
当然对于成恪来说是没什么回忆的,新鲜倒是新鲜,所以他一下搬走了店里所有的存货,和老板成了好朋友。
这些缘由谢蓁没告诉云善,只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云善却能察觉到古怪,她喝了口,皱着眉,“你这些天都在陪着别人玩儿?”
“怎么?”谢蓁坐在她身边,“不行吗?”
“你知道周蕴礼在干嘛吗?”
孟诀跟周蕴礼在一起工作,除非他再也不去公司,否则他的行动规矩,心情脸色,孟诀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云善又是孟诀的枕边人,这个环是解不开的。
谢蓁蹭了蹭云善的肩膀,盯着玻璃瓶上的水珠出神。
“他为了让你回家,都求到我这儿来了。”
“所以你是来当说客的?”
谢蓁坐起来,百分百质疑云善此行的目的,这丫头是挺讲义气,可卖起队友来也是猝不及防的。
云善放下豆奶,端起腰板,舌头却打结了,“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脸颊肉被拽起来了一块。
谢蓁直勾勾瞧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周蕴礼多送你几个包,你马不停蹄的就当墙头草了。”
“没有没有!”云善将她的手拿开,“我是那种见包眼开的人吗?我当然是想都不想就拒绝他!”
“最好是!”
她嘿笑着,搀住谢蓁的胳膊,“那你总得告诉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吧?你们是能不能谈了?我听贺敛说你要跟别人在一起了?”
“谁啊?”云善扭着腰靠过来。
谢蓁抽出胳膊,半信半疑,“没有的事,别听他胡说。”
“那你怎么不回去?”
“你想让我回去?”
云善只犹豫了一秒钟就被谢蓁嗅到了猫腻,正常情况下,她该是鼓励她,再大骂周蕴礼一顿才对,这可不像她的作风。
谢蓁不惯着,坐开了些,用审视的态度,“你老实说,都收了周蕴礼什么好处?”
云善戏精上身,捂着心脏,“我好心痛,你……”
“少废话。”
“好吧。”她不演了,坐正了,“我真没收他什么好处,就是他那天发了烧,在家里没人知道,打了孟诀的电话送他去医院。”
为了要跟谢蓁单独相处,周蕴礼连保姆也没留下。
最后却弄得妻离子散,险些病死家中,云善跟着一起过去,亲眼看到周蕴礼是怎么倒在客厅中,那样子说是要死了也有人相信。
孟诀背起他毫不费力,几天暴瘦成了纸片。
不仅发烧,还营养不良,可他的家里分明备上了很多食材,每一晚他都会做饭,等着谢蓁回来。
她不回,他也不吃,全部倒掉。
醒来后仍旧郁郁寡欢,云善代替孟诀去给他送吃的,本想骂他两句解解气,谁想到那样傲气的人,有一天会转而来求她。
周蕴礼像个将死之人,连声嗓都快弱得听不见了还要说,“你能帮我去看看她吗?”
他的愿望过于渺小。
云善还以为他在耍她,所以没半分同情,直接拒绝。
周蕴礼当时是什么眼神?
孟诀没办法没日没夜地跟在周蕴礼身边。
他不在。
许多事情就落到了孟诀手上,他有的忙,贺敛便不时抽空代替他去看管周蕴礼。
贺敛可不像孟诀那么温和,他锋利起来,刀刀见血,在看到周蕴礼病怏怏的样子后一下子便知道那是为了谁。
江谣陪着他一起来,特地给周蕴礼带了小饼干。
他们虽然是夫妻,反差却极大。
“这是我自己烤的,你尝尝看。”江谣献上自己的心意,言辞间都是暖意,“不吃东西可不行。”
贺敛坐在一旁,冷眼旁观,“你不用管他,就看看把自己饿死之后那女人能不能来看他一眼。”
“你不要说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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