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转身过去,语调冰冷,“药我拿到了,你回去吧。”
她要关门,周蕴礼堵着。
极压抑的颤声从喉咙内挤出,“你答应过我,不能跟其他人在一起。”
成恪也听到了那声。
一不小心碰洒了水杯,谢蓁回头看了眼,他摸摸鼻子,心虚得很。
“我知道,我没跟谁在一起。”
谢蓁解释:“他只是来吃饭,等我跟别人在一起了,会第一个通知你的,但你答应我的,也别忘了,没别的事,不要见面。”
见一次,就只会加重一次她心底的痛罢了。
“我明白。”周蕴礼放开了手,“过些天我就要出国办事了,很长一段时间……不会烦你的。”
“但愿如此。”
门在面前关上,并且再也不会主动为他打开。
想到成恪还在里面,周蕴礼便不能安心地走。

在玄关平静了一分钟,谢蓁将表情更换,所有情绪都跟着周蕴礼一起,被拒之门外。
“你不让他进来?”
成恪发问。
谢蓁摇摇头,“进来做什么?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凑一桌斗地主吗?”
成恪在转移话题,“手怎么摔破了?”
“倒霉。”
周蕴礼来过,谢蓁便显得更为冰冷,俨然像个吃了枪药的人,成恪想到刚才那一幕,他来的真不是时候,又太是时候,如果再晚一点,谢蓁心软,恐怕周蕴礼就能进来了。
“这是他送来的药吗?”成恪翻看着。
谢蓁蔫蔫“嗯”了声,转头去看成恪带了什么吃的来,随手拆开一包薯片尝着,酸酸甜甜的味道,能治愈她一些。
“要不要用点?”
“什么?”
成恪晃着周蕴礼带来的药,“你伤口那样不疼吗?见了水说不定会发炎,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他太啰嗦了,话太多了,这是男人的通病吗?
谢蓁听着烦,看着那些药也烦,直接抢过来,全部扔进垃圾桶,“这样还浪费吗?”
看她恼急了的样子,成恪知道再说下去,她一定会打死他,“……不浪费,一点也不浪费。”
谢蓁刚熄火。
成恪旧事重提,“但是我好像没听到脚步声……他应该还没走。”
谢蓁不傻。
“怎么,你想出去陪他?”
“我不是……”
话没说完,谢蓁便提着他的胳膊,将人推出门外,他还想求情,门已经摔上,险些撞到他的鼻子。
周蕴礼的确没走。
这楼的楼梯狭窄又昏暗,并站两个人都显得拥挤。
门始终不开,成恪只好先走,他踏上楼梯,回头望着周蕴礼,“你不走吗?”
他对待谢蓁的态度过于良好温柔。
以至于让成恪误解这是个好脾气的人。
周蕴礼斜靠着墙,身影落在地上,没正眼去看成恪,“你管得着?”
这跟上次礼貌介绍自己名姓的人可相差太多。
成恪被噎住,“缠的太紧,她会不舒服的吧……”
“你可以走。”
“……你难道要在这等一整晚吗?”
他废话的确多。
是周蕴礼听了要头疼的程度,“与你无关。”
是与他无关,可要是就这么走掉,跟认输有什么区别,成恪思考再三,不打算离开,既然周蕴礼能等,他当然也能。
于是弯腰吹了吹台阶上的灰。
直接坐在上面,成恪悠闲散漫的,在周蕴礼眼下又拿出手机,打开了博彩小游戏打发时间。
这点时间打发出去,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周蕴礼站得高些,一低头便能看到成恪有多认真地在赌钱,并且牌技非常差劲,他就是这样把谢蓁带进坑里的吧?
有些气不过。
周蕴礼重新看向那扇紧闭的门,“你不要再带她去赌了。”
他话说得很轻,成恪以为自己听错,抬头望着,有几分滞然,“我不会害她,何况她没有瘾,去玩纯属就是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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