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那也不行,她不该去那种地方。”
成恪要比周蕴礼大好几岁,后者的话听起来却更为老成。
成恪冷笑着坐正,手上继续点击屏幕出牌,“她不该去,你也没把人看好啊,你不是还有个儿子吗?还有上次给你煮面那个,应该挺忙,在这儿等一晚上,合适吗?”
“你等在一个已婚女士的家门口,合适吗?”
“已婚,但是分居中。”成恪特意从法律方面为周蕴礼解释,“分居两年,调解离婚。”
两年。
够谢蓁利用周太太的身份,利用周蕴礼所有的人脉金钱做许多事情了,她打的是这个算盘。
周蕴礼如鲠在喉,他无法想象和谢蓁分开后见不到面的样子,想起来,呼吸就疼,“那也是两年后的事情,你现在来蹲着,还有廉耻心吗?”
“没有啊。”成恪语气轻快,“我本来就没有廉耻心啊,那是什么,能吃吗?”
周蕴礼仰头深吸一口气,接着踹出一脚,稳稳当当落在成恪后背上,他被那股力气踹得跌下楼梯,好在脚下只有两个台阶,他跌了几步滑下去,扭到脚踝。
手机也飞了出去,坐在地上,“哎呦呦”地痛呼着。
周蕴礼则痛快地笑着。
门把手老旧,门也旧,打开时伴随着吱呀的响声,谢蓁探出脑袋,蹙眉看着成恪,又看到一直没走的周蕴礼。
周蕴礼一脸无辜,同情道:“他不小心摔下去了……”
“就是你踢的!”成恪痛苦极了,他伸出手,“蓁蓁,快扶我起来。”
谢蓁拉了他一把,将人猛地扯起来,成恪还站不稳,直接摔进谢蓁怀里便不起来了,一边喊疼一边指控周蕴礼,“他从背后偷袭我,小人行径!”
周蕴礼眸光黯淡,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我没。”
“就是你!”
“我没。”
“是你是你……”
成恪的手突然被推开,谢蓁烦躁不已,被吵得头疼脑涨,对谁也没有好脸色,“要吵出去吵!”
她才不审案,转身就进去,却给成恪留了门没关。
他挑衅地冲周蕴礼哼哼着进去,用力摔上门,给足了他颜色看,周蕴礼也解了气,时间到了,他该去机场。
没办法在这里守着到成恪离开。
深夜的机场充斥着几分落寞寂寥,播报声回荡在耳畔,一次又一次催促着乘客。
孟诀一早就带着行李在这儿等周蕴礼。
上次和他吵过后,他深感自己的言语过激和那份不知趣的僭越,怎么说,那是他们的感情问题,谁都不好插手。
好在周蕴礼近来宽容得很,脾气也好得不像话,连身边最马虎的助理都没再骂过。
偏是他这样温和,才让孟诀感到愧疚。
所有人都不理解他,都骂他,身为他从小到大的朋友,不该也跟着指责他。
怀着这样的愧疚心理。
孟诀将行李箱递到周蕴礼手里,声很低,“小景他们昨天已经去了,您到那儿联系他。”
“嗯。”时间有些紧,周蕴礼没多跟孟诀聊,“你在这边,蓁蓁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
“我陪您进去吧?”
关于谢蓁的事,孟诀并不那么想要应承,他不对任何人心软,持中立态度,却不想帮着周蕴礼监视谢蓁。
跟在周蕴礼身边,孟诀眉上浮起忧愁,盼望他们这段早点结束,不由便说:“声哥,这次出去,您跟着小景多走走,不要只顾着工作,说不定能遇到更好的人呢?”
周蕴礼没回头,语气带笑,“我知道,你也觉得我是烂人一个对不对?”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蓁蓁那儿,你们的确不太合适。”
老毛病又犯了。
他又说得太多了。
孟诀决心闭嘴,周蕴礼也安静下来,许多事情,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哪有人是真正循规蹈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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