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周蕴礼被丢在原处,无家可归。
小景等了很久才将车开过去,等周蕴礼上了车,本想问他那个姑娘是谁。
谢蓁追了好几天的歌手,软硬兼施要她做首歌,人家却说什么都不点头。
为此头疼了好几天。
那晚遇到周蕴礼之后,那位歌手便主动联系了她,态度友好,还有谄媚之嫌。
猜得到是什么原因,谢蓁没戳破,她在这个圈子混的日子不算短了,知道装清高是没什么好处的,她不会主动去拜托周蕴礼,可要是他自己乐于助人,她当然却之不恭。
毕竟跟他在一起,也只是一场利用。
周蕴礼接到谢蓁的发来的两个字——谢谢。
真是将关系算得清楚,这样疏离陌生,一股子势必要跟他分道扬镳却还要利用他的味道。
可他太需要这种利用了,顺势又问谢蓁:【善善跟孟诀的新婚礼物买了吗?】
她回没有。
周蕴礼乘胜追击:【一起去买?】
想也不用想,谢蓁断然是要拒绝的,可她最近的确是没有空去挑什么礼物,何承弼那部剧的后期有很大问题,各个棘手。
她熟练地要求周蕴礼帮她带一份。
有白白的免费劳动力,用起来简直没有半点愧疚感,比跑腿小哥还省事。
周蕴礼现在巴不得要为她所用,尽其所能。
谢蓁那么要求了,他便立刻去就近的专柜挑选,有合适的便给谢蓁打去视频。
模糊的画面里,能看到她撑着下巴,努力工作的样子。
她偶尔懒懒地瞥一眼镜头,然后摇头否定,“他们结婚,怎么能送水晶球这种东西,不是寓意人家婚姻脆弱吗?”
“餐具不是更容易碎吗?”
周蕴礼倒不是真的拿不定主意,就是想让这样的状态多维持一会儿,就算是他偷来的也好。
向着电梯走去,他还在询问谢蓁究竟要买什么,电梯门打开,里面的人出来,是高跟鞋踩地和身旁人汇报的声音。
周蕴礼没有看。
要进电梯时被叫了声,循着声回头,他要思考一会儿,才能想到那张脸的主人是谁。
在视频画面里,谢蓁也看到了,她呼吸跟着凝了下,很快看到到周蕴礼矜持地颔首,称呼道:“谈姨。”
这个女人在周家根本是神圣的存在,一年出现一次,每次出现不到两个小时。
要说对她最熟悉的人,应该是周庭书。
周蕴礼对她,只有敬畏。
她跟申嘉歆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一个是典型的女强人,一个是命定的金丝雀。
申嘉歆就曾跟谢蓁调侃过,那是一个堪比修女的人,注定不讨男人喜欢。
可她忘了,女性本就不需要通过讨男人喜欢来功成名就或得到些什么,这也是她们之间的区别。
“真巧,最近老太太身体怎么样?”
这无非就是闲聊的话,可不该出现在跟周蕴礼的交谈中,他一时有些应答不上,“挺好的。”
“那就好。”她的话就止于此,毕竟这是破坏她家庭的第三者的孩子,她能打个招呼,就可以被说是心胸宽广了,“你继续忙。”
电梯门就要合上。
周蕴礼伸手挡了下,要进去时又听她含着淡淡笑意说,“蕴礼,你长大了,像个大人了。”
上次见面是六七年前了。
这次回来,年底的年夜饭,他为了谢蓁到申嘉歆那里吃,没跟谈家人见面,这么漫长的几年,自然可以这样寒暄。
周蕴礼没言语,向她微笑点头,静等着电梯门合上。
抬手去看手机,视频早被挂掉了。
还好谢蓁挂断了,不然就能看到他极为自卑的一面,这是每次遇到谈家人便会有的情绪。
周蕴礼不是申嘉歆,他有廉耻心。
婚礼前夕,云善犯了点婚前焦虑症。
第二天便是婚礼。
她彻夜难眠,硬拉着谢蓁到家里,絮絮叨叨聊到半夜,她困得睡了过去,谢蓁走出房门,本想去倒杯水喝,却遇上了周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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