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谢蓁存着火气,语气自然不好,“不然是你养的?”
秦漫漫往枪口上撞的时候便知道会面对什么,仍然笑吟吟的,“……我只是怕你不开心,来陪你解解闷,你不要对我这么大敌意好不好?”
“你走开,我就开心。”
“尔恩很久没见蕴礼,估计是想他了,才会让爷爷带过来,没有别的意思……”
谢蓁忽然将一把蓝莓砸进水里,“我让你走开,你听不到吗?!”
她声音太大,将周康也引了过去,他站在吧台后,一副要给秦漫漫撑腰的架势。
“你在跟谁大小声?!”
秦漫漫面露难色,“叔叔,不怪蓁蓁,你别骂她。”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搬出去住。”
预料到再说下去要面对什么样的场面,谢蓁努力将剩余的水果洗干净放在盘子里,擦干净了手上的水,绕过吧台,“我还有事,你们坐,周蕴礼马上就回来了。”
她这么尽心尽力伺候了一下午,也够了。
周康不是周蕴礼,没那么好说话,脾气也没那么好,见她这副态度,自然不满,“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您是周蕴礼的父亲,不算客人。”谢蓁理直气壮,言辞尖锐,没有丝毫的胆怯。
“谢蓁,你从小吃周家的喝周家的,就连家人生病都是靠周家的钱续命,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在这儿摆谱?”
“可我是被接过去的,不是我硬要去的!更不是来做牛做马的。”
“让你伺候个小孩儿就是做牛做马了?”
眼见他们就要吵起来,秦漫漫上去拉开谢蓁,好声好气,“蓁蓁,你别跟叔叔吵,他不是那个意思。”
“你放开!”
谢蓁甩开她,盯着自己的手腕,只觉得被她碰过的地方都不舒服,她的推搡在周康眼里就是动手。
不过是个周家养大的姑娘,他的儿子他都教训得了,教训起谢蓁来更不会手软,“你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他们吵得声音震耳,尔恩抱着猫,站在客厅呆呆地看着,在惊吓之中眼中蓄出眼泪,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
周康这才收敛了些,吩咐秦漫漫,“漫漫,把尔恩带出去,别吓到孩子。”
“……让蓁蓁一起走吧,她不是有事吗?”
猫叫声循环在房间内,将不安气氛推至顶峰。
谢蓁并不惧怕周康,大不了就撕破脸,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可在周康眼里,她生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魂。
一辈子注定要给周蕴礼做奴做仆的。
“尔恩现在在法律上认定是蕴礼的孩子,你就是他的母亲,我不喜欢你用那个态度对待他们。”
谢蓁不舍地看着乐崽,料到今后大概都不会再来看它了,她是打算将话说绝了,“周叔叔,我很感激周家养了我十几年,但是我跟周蕴礼的这段婚姻早就破裂了,就等着离婚,你刚才听到的也没错,我其实不住在这里,我们分居了。”
“破裂?”周康像是听到笑话般,“他拿那么多钱去帮你投资电影,你觉得是你一句破裂就能算了的?”
“我没有逼他。”
“他心里有你,所以纵容你,但你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好说话。”
果然是商人。
他是,周蕴礼也是,可后者是对谢蓁存有私人感情的商人,而周康,完全是一副生意买卖的嘴脸,“这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他答应,我不答应。”
周康头一次被个小姑娘逼到怒气横生,面色涨红,谢蓁却不冷不热,“那您说,要怎么样?”
“把这些年在周家的花销,还有蕴礼给你的那些,全部还回来。”
“好。”谢蓁答应地轻飘飘,如果能这样就摆脱这个畸形的家庭,她求之不得。
周康笑容轻蔑,在一个长者的脸上很不符合,“你真以为钱好赚?平常就是蕴礼把你惯的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也是为了你把尔恩送到老太太那里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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