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我撺掇又怎么了?”
申嘉歆下了狠心,“小成比你对蓁蓁好,比你嘴甜,又比你适合蓁蓁,他们在一起又什么不好?再说了,蓁蓁也不喜欢你了,我当初就不该把她找来跟你结婚。”
这是申嘉歆一手安排的婚事。
弄成现在的局面,她有责任,所以给谢蓁再找个合适的人,这也是应该的。
周蕴礼被这番话伤害到,沉吟片刻,“你安排蓁蓁跟我结婚,不是为了断我的前途吗?”
申嘉歆连谎都不撒,“原来你都知道,那你还追着蓁蓁干什么?”
“因为我只要她。”
“别说得那么好听了。”申嘉歆根本不屑,“你现在这样要她,是因为你还有钱有势,如果你什么都没有了,难道不会想娶个对你事业有帮助的女人吗?”
她哼笑,那表情仿佛看透了男人一般,“你跟你父亲一样,都是薄情寡义还要自作深情的男人,虚伪至极,如果让你在蓁蓁和你现在的位置中选,你选什么?”
“我不需要女人给我帮助,何况我已经不在周氏了。”
这是周蕴礼跟周康的不同之处,为了谢蓁,他不惜对申嘉歆拿出乞求的语气,“您别再撮合他们了,行吗?”
“我撮合,也是为了蓁蓁好。”申嘉歆眸光精明起来,又很快挪开,嘴里念着,“不过你肯为了一个女人来求我,也真是够没出息的,看你这么低声下气的,我倒是痛快不少。”
“您痛快了,能答应吗?”
“不能。”
这些天因为成恪还的那笔钱,谢蓁不得不跟他亲近许多,就连申嘉歆也不停将他们撮合在一起吃饭,他们现在这样,她在中间起了很大的作用。
起初也只是为了让谢蓁幸福。
周蕴礼的软肋是明晃晃的。
是一个人,一个名字,只要是有关谢蓁的事情,就能让他方寸大乱,何况是她喜欢上别人。
这样的事情,他想都不敢想。
不知不觉,车子便开到了谢蓁楼下,周蕴礼坐在车里想着申嘉歆那番话,她虽然有气,可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没错。
谢蓁是什么样的人?
爱恨分明。
什么是爱?什么是感动,她一清二楚,更不可能将两者混淆,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只能是因为爱。
周蕴礼攥着方向盘,因为用力过度,手背筋脉凸起一大片,延申至上,心悸的疼着,连呼吸都难以平复。
半响的自我挣扎过后,他放松了手掌,满是苦涩,如果要看着谢蓁跟别人在一起,他倒不如死在那天。
月光从云层中探出头来,色彩凄冷,落在车窗上,描绘在周蕴礼的脸颊轮廓上,他偏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小路。
一抹灯光闪过,有人慢慢走来。
谢蓁穿得很厚,围巾裹住了半张脸,羽绒服裹住脚踝,只有她一个人,背着一大堆东西,还提着一些器材,走几步就有些吃力,要放下休息一会。
掌心被勒得通红。
尽管如此,也在努力往前走。
还有好几层楼要爬,这是更致命的。
周蕴礼等了很久,久到看着她走到了楼道内,也不见成恪,也许他就在她家呢,那他现在出现,会不会又给谢蓁添堵?
将脸埋在方向盘上,周蕴礼舒缓了好几口气,不知想通了什么,忽然推开车门,向楼道里走去。
谢蓁提着那些沉重如铁的器材,爬两节楼梯都很困难,正抬臂上行,手上的东西忽然被分担走重量,变得很轻。
这楼旧得过了头,墙面在灯照下浮着淡淡的白色墙灰,墙皮也掉得差不的,斑驳残缺。
脚下的台阶只是简单的用水泥砌成。
经过了年月的累积,已经有许多污渍和缺口,空气常年漂浮着霉味。
周蕴礼肩膀宽阔,大衣盖住了腰间的尺寸,谢蓁抬头看着,隐约还记得他身上的几个位置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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