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可在秦漫漫这里,她失去的是此生挚爱,自然不能善罢甘休,时隔多年,这些愈来愈清晰的真相,更让她认定了,这事不简单。
盯着那串数字,秦漫漫思绪涣散,很长时间才平复过来,“能查到是谁打的钱吗?”
“当然不能。”
私家侦探尽了全力,“但是有一点很是蹊跷。”
秦漫漫眸光闪烁,“什么?”
“同在滑翔伞上出事的那位教练,患了癌症。”
一个明知自己就要死了的人,带上一条健康鲜活的生命登上死亡之行,为的只是两百万,这两百万出自谁手,谁就是凶手。
秦漫漫理清楚这些,只花了两分钟。
可让她更费解的是,如果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并且目标明确,那么被计划“意外死亡”的应该是周蕴礼。
在那个年纪的周蕴礼并没有冒头。
论靠山和背景不如周庭书,论家庭地位,不如周望,谁会好端端的去害他?
秦漫漫苦思冥想,没有头绪。
她处在咖啡厅的角落,视线却宽广,正惆怅烦闷时,看到了出现在吧台的谢蓁。
她买了两杯喝的,似乎在等人。
没两分钟。
便等来了成恪。
秦漫漫记得他,在谢蓁家里,在医院的雪地里,还有现在,老太太尸骨未寒,谢蓁却背着周家人,跟别的男人私会。
这事太值得大作文章了。
在周家以外的时间得来不易,却很快要结束。
一起吃过了饭,成恪送谢蓁回酒店,斜眸用余光看她,她正低头喝着热可可,唇被烫得很红,“要不晚上在酒店睡得了,回去还要伺候那一大家子。”
在他看来。
周康要的钱还了,谢蓁就跟周家无关了,是她心软,惦念着毕竟是老太太的丧事,她一走了之,未免太冷血。
“不了,我就去换个衣服就回去了。”
成恪也不劝她了,“那也行,我不走就在酒店,你有什么事就找我。”
“你不回家过年吗?”
“不回。”
车辆缓慢行驶,很平稳,成恪放松肩膀,沉在座椅中,音色同样的沉,晦暗不明,“就在这儿陪你。”
谢蓁又当作没有听见。
她学会了这一招式,她不想听的就当没听见,不想看的就当没看见,这样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到了酒店,谢蓁先一步下车,成恪跟在后,很快跟她并排前行,走到了乘电梯的走廊,前方有许多人,外面暴雪,酒店几乎满房。
有人本就正常。
谢蓁低头喝水,跟那行人走近了,听见其中有人叫了声:“蓁蓁?”
是亲切的口吻,质疑的目光,并不友善的表情就定格在老者脸上,他的这份错愕大多是因为成恪,谢蓁循声看去,想了许久,才将这张脸和称谓匹配上。
她颔首,不冷不热道:“孙伯伯。”
“周家都忙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在这儿?”
成恪被探究的眼神围困,他没躲开,反而站到了她身边,颇有些大言不惭的,“周家忙成什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
孙伯皱起眉,“你又是谁?”
谢蓁拉了成恪一把,对这位年老的伯伯保持着应有的尊重,这是在京华,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只是我朋友。”
“朋友一起来酒店?”
这位孙伯却没有相信这个拙劣的借口,“这都什么时候了,蕴礼正因为老太太去世伤心着,你在这儿陪一位男性朋友来酒店?”
在周家,谢蓁从小到大都是受气包,谁都能教育她两句。
成恪却看不下去,他握住谢蓁的手,站到她身前,代替她战斗,“老头,你听清楚了,蓁蓁早跟周家没什么关系了,别说她陪我来酒店,就是她跟我在一起,也没人能管得着。”
这些胡乱言语根本是逞能,谢蓁听不下去,抽出手,对上孙伯一阵青一阵紫的脸色,支支吾吾,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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