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她的离开是早已注定的结局,谁都不该再把她困在周家这一方囚笼。
在周蕴礼沉默时,不知是谁挤到了中间,走到了他身边,冷静地参与这场闹剧,关怀着他,“蕴礼,你是不是不舒服?”
胳膊被扶住。
周蕴礼立刻像沾染了脏东西般拿开手,秦漫漫却不惧不退,垂眸,表演出些惋惜,“其实我也看到了,老太太还在医院的时候,就有个男人送蓁蓁过去,分开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
她望着周蕴礼,眼底究竟是怎样得逞的神色,大概只有他们双方知道,“蕴礼,你也别太伤心了,如果实在不合适,就分开——”
“把嘴闭上。”
周蕴礼寒着面颊,呵停她。
他护短的行为引起了孙伯的不满,“蕴礼,你不让漫漫说,还不让我说吗?谢蓁就是跟着一个男人在一起,那男人还说她不是周家的人,你还要替她开脱吗?”
“他哪里说错了?”周蕴礼跟周家决裂的事只是传闻。
但今晚。
隐隐有坐实的征兆,周蕴礼急忿怨痛,今晚在这里的每一张面孔都是间接扼杀他跟谢蓁之间最后一点感情的侩子手,心绞痛提醒他不能再继续下去。
室外寒冷刺骨,风速像漩涡,冰冷的卷弄着各人的思绪。
今夜注定不太平。
前院的杂音断断续续,并不真切,秀姨趁乱跑到偏僻的几间屋子旁,敲响其中一间,里面已经落了灯,她喊叫着:“小孟小孟。”
云善在孟诀怀里动了动,被吵醒,推着他去开门,“怎么回事,你去看看?”
反应了好一阵,才确认这叫声不是梦。
在周家忙了好几天,孟诀沾床就睡,此刻更是不愿起身,勉强套了件毛衣去开门,睡眼朦胧,可看到秀姨挂在眼框的泪珠,瞬间便清醒了,“出什么事了,您慢慢说。”
“蕴礼……是蕴礼出事了。”
听着他们的交谈,云善也醒过来,她刚起身,孟诀便折返回来迅速穿好衣服,看这架势,是要出去,“怎么了,周蕴礼又怎么了?”
“刚才孙伯伯过来说看到谢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声哥跟他们吵起来,已经出去了。”
云善捋了一圈,“出去就出去呗,肯定是去找蓁蓁了,你就让他去好了,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怎么行?”孟诀慌张不减,“要是他一冲动,又动起手来怎么办?”
“他动手的时候还少吗?”
“我先跟去看看。”
孟诀说着要走,云善坐在床边,来不及多想,拽住他的衣摆,用睡意未消的眼睛看他,“要不带上我吧?”

周蕴礼是开车离开的,要去的也只有一个目的地。
在孙伯那儿问出了谢蓁所在的酒店,孟诀加速往那儿赶,被他的严峻神色弄得气氛紧张起来,云善捏着安全带,惴惴不安,“周蕴礼去了又能怎么样,无非就是把蓁蓁带回来。”
“蓁蓁不会跟他回来了。”
“那就好聚好散。”
跟云善的交流没头没脑,孟诀叹了口气,“声哥有可能好聚好散吗?他都试了好几次了,每次都躲着蓁蓁,不看有关她的消息,也不听她的事,可哪次不是一见到她就前功尽弃?”
“可是现在蓁蓁都有成恪了,他还想干什么?”
孟诀心如乱麻,回答不了云善的问题,但是依照周蕴礼的状况,谁知道能极端到什么地步,而谢蓁那个人,又是个油盐不进的。
他们硬碰硬,谁都讨不了好。
在暴雪中赶到酒店,云善跟上孟诀的脚步跑到酒店前台,问清楚谢蓁的房间,风风火火冲上去,在电梯里,孟诀根本等不住。
云善握住他的手,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没事的……他们最多就是吵两句,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别这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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