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趁着周蕴礼没开口。
秦漫漫急忙占据上风,“还有你跟谢蓁的事,你知道被传的有多难听吗?”
她已经全然不掩饰自己的本性了。
从语调到神态,都成了周蕴礼不认识的样子,她啧啧叹着,“他们都在说,跟谢蓁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以前是有老婆的,她在那边做三儿,怀上了,又被人家的正房打流产了,这才灰溜溜跑回来的。”
这些天周蕴礼都在医院。
为了避免他们乱传,也安排谢蓁回了松江,可松江那边儿也有周家的人,悠悠众口,哪里堵得住?
在他们嘴里,谢蓁的形象是不知廉耻的第三者,是爱慕虚荣、趁机上位的周太太。
他又让她受伤了。
周蕴礼垂下下巴,捏着水杯里滚烫的水,从心脏深处抽了两口滚烫的气翻涌上来,而秦漫漫还没停止诋毁,“难怪她当初身无分文回来住地下室,还不敢去找申嘉歆,干了这种事,是没脸回来。”
“现在跟那个男人又搭上了,倒是应该成全了这对狗男女。”
一杯热水猝不及防扬出水杯,有方向,有目的的落在秦漫漫脸上,她半点不诧异,反而异常冷静。
热水烫得皮肤迅速红起来,沿着下巴,滴到了身上,她沉着地拿过纸巾一点点擦掉,妆容化开,不堪入目。
她却觉得高兴,嘴角眼角都勾着一点笑意,对上周蕴礼幽黑的瞳孔,“生气吗?”
将纸团了团,扔在桌上。
秦漫漫满脸的得逞,“生气就对了,谢蓁不过是被骂了两句,你就这么生气,那周望呢,他可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能理解我吗?”
“理解不了。”周蕴礼的愤怒渐渐熄火。
若是在一年前,他兴许会为秦漫漫说出这样的话而愤怒,可现在知道她的为人了,就明白,她会这样说,一点也不奇怪。
秦漫漫苦笑一声,“其实你们都没有把他当作一家人,所以可以不在乎他的死,但我不行。”
周蕴礼静静听她说完,他才开口,“今天走到这一步,全是你作的,你原本可以带着你的女儿过平静的生活,是你自己不要的。”
“我不稀罕。”
他们之间好像成了秦漫漫用情最深的那个,“我活着就是为了有一天真相大白,不然我早就跟着周望一起去死了。”
“那你怎么不去死呢?”
周蕴礼的刻薄腔调很是真切,真切的刺在秦漫漫心上,他们曾经也是挚友,他叫她姐姐,她为他分析心上人的爱好。
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秦漫漫想不出来,或许从那一年她刻意留行踪消息给周蕴礼找到时,她就想到这一天了。
但起码到这一刻,她还不后悔。
周蕴礼看了眼时间,离飞机起飞没多久了,他该拖延的时间也够了。
他紧了紧领带站起来,喝完最后一口茶,冷眸睨下,“我把你当成大哥的亲人才帮你,可你把我当成仇人,那以后,我们也只会是仇人了。”
对他古怪的行为秦漫漫不解,“你今天找我来,就是说这些的?”
“当然不是。”周蕴礼背对着她,“我没那么清闲,只是要告诉你,作为你伤害蓁蓁的代价,你以后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倏然。
秦漫漫想到了什么。
尔恩还被她放在周家,虽说有好几个保姆照看着,可孟诀是周蕴礼的人,他想要从那儿带走一个孩子,简直易如反掌。
“你想干什么?!”
多说一个字都是废话。
周蕴礼往外走,秦漫漫狂奔着追出去,在茶室门口截住他,他撑着伞,眼底空旷,看着漫天的飞雪。
“你把尔恩怎么了?”
这个女人够恶毒的,所以想法也恶毒。
她做了很多伤害谢蓁的事,包括那位孙伯,也是她想方设法请到那家酒店住下,又算好时间,让他跟谢蓁相遇,演了这么一出“红杏出墙”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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