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周蕴礼走出了椅子,脚步微顿,在极度克制下还是问:“蓁蓁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江君如实告知,“她跟那个成恪,别提有多好了,你跟她离婚,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他以为周蕴礼是以退为进,哪里想到他是真的放手。

雨声中的电话铃声被掩盖大半。
加之咖啡厅的钢琴声,周蕴礼电话快要自动挂断时,孟诀才接起,目光穿过玻璃窗上蜿蜒的雨水汇落痕迹,望着对面,话是在跟周蕴礼说:“怎么了?”
“之前你是不是跟着秦漫漫一起去把禾苗带回去的。”
“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这太遥远了,周蕴礼提起,孟诀的注意力被拉扯回来几缕,“是周叔让我去帮她的。”
“当时禾苗的精神状况怎么样?”
“不好。”孟诀还没忘记当初找到禾苗时,她跟一帮子男男女女厮混在一起的迷乱样子,冲击力很强,画面难忘,“但是带回去之后秦漫漫说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我以为会好起来的。”
雨声小了些,钢琴手也换了人,在这个间隔里,孟诀注重跟周蕴礼的对话,“怎么了,你怀疑这件事也跟秦漫漫有关系吗?其实我也怀疑过……毕竟禾苗死的太突然,可她的确没有理由害自己的妹妹。”
得到那份鉴定报告,周蕴礼还是有疑虑,他不相信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会长得有八分相像。
所以没有迅速对秦漫漫下手,再到江君透露出禾苗的事情。
让他认定,还有太多他不清楚的是是非非了。
周蕴礼没有表明,“你最近如果有空,就去向禾苗家里那些人问问,如果没有,我自己抽空去。”
静默了段时间。
孟诀穿过雨雾,看向咖啡厅对面的一家意式餐厅顶层,他的位置刚巧面对餐厅的一个包间,里面坐着一男一女,正在用餐。
男人切好了一份牛排递过去,女人接过,却没有食用,原本是一副融洽温馨的场景。
不知他们说了什么。
男人忽然摔下刀叉,抄起面前的红酒杯,从女人头顶浇下,这还不够,浇完酒,他又将她的脸按进餐盘里,发了狠地摩擦。
可无论他怎么折磨,她就是一动不动,似乎对此,早已麻木。
孟诀却接受不了,他握着水杯,手指沿着手腕一直在颤抖,听不到他的回音,周蕴礼又询问两句:“孟诀?”
电话里的唤声让他熄火,后知后觉地“嗯”了声。
周蕴礼听出他的失魂落魄,“你最近怎么了,经常找不到人?”
“我……有点事要办。”
“没关系。”周蕴礼将他当朋友,并不是下属,那份鉴定报告,就已经是麻烦他了,“我没什么事,我自己去问就好,之前就答应给你假期的。”
“好,过了这阵子,我再帮忙。”
去禾苗家之前周蕴礼要将手头上的事处理完。
准备好行程,走出大楼,夜幕降临,周庭书就站在这片夜幕下等待着他,乐此不疲。
周蕴礼一贯的视而不见,绕过要走开。
周庭书没放弃,继续跟上来,除夕那晚他就来过,只不过连楼都没能上去,之后几天也联系过周蕴礼,统统被周蕴礼以“不是周家人”为由给拒绝。
这是第几次,他都记不清了。
周庭书和他并排走在一起,“你真的打算再也不回去了,家里还是很需要你的。”
“可我不需要那么一个累赘。”
周蕴礼快步走到车旁,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周庭书,他承认自己不是好人,但周庭书比他还道貌岸然,“你以后也不要出现在这里,我不想看见那个家里任何一个人。”
打开后备箱。
他将早上就带来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周庭书看到,关怀去问:“你这是要出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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