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去找地方打了个电话。”
“出什么事了?”
成恪陪在谢蓁身边两个多月,什么苦都吃了,这对谢蓁来说也是很难得的,好几次连她也有些想要退缩。
是成恪在支撑她的毅力。
但这支持也有因为现实而断裂的时候,成恪很抱歉,他的歉意都是写进眼睛里的,加之今天又发着烧,人很虚弱,没有精神,在谢蓁面前软趴趴的。
得知要紧急下山回去后,无奈的想要哭出来。
成恪拿着谢蓁的手,让那些药丸子掉进口腔,他接过水咽下,不知所措,“是我妹妹来这儿玩,惹了点事,我得过去帮她处理。”
谢蓁没抓到重点,“你还有妹妹呢?”
成恪哭笑不得。
“我要走了,你关心我妹妹?”
他们之间不上不下,两个月的朝夕相处,受苦受难,谢蓁不是没有心,只是难敞开心扉,“关心你妹妹出了什么事,还需要你亲自回去啊。”
嘴上这么说着,她已经在帮他提行李箱出来。
这里的条件的确不适合成恪生存。
他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奇迹,换了周蕴礼,一天都不行。
成恪样子很惋惜,更惋惜在于,谢蓁似乎并不在意他走不走的问题,相比他的陪伴,她更想要一个人的自由。
他无法戳穿她的心思。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要回去看看。”
“那你尽快吧。”谢蓁自以为自己表达的很自然,“你收拾行李,我帮你订机票,还有下山的车,也要帮你约好。”
这里天黑之后便不好下山,紧赶慢赶,才帮成恪约好了最后一班车。
回去时成恪正在对着箱子里的行李发呆。
谢蓁走过去,“东西收拾好了吗?”
他后知后觉,从里面拿出了什么放在一旁,将箱子拎起,“好了,走吧。”
还没看清他拿出来了什么。
谢蓁便被推着走了出去,山上到处是枯树,空地上有工作人员搭建的临时休息处,还有不少人在忙活着。
路过那里。
谢蓁将成恪送到车旁。
他走得太突然,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努力挤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一路顺风,到了记得联系我。”
“联系你你也收不到。”玩笑话说完,成恪忽然意味深长的,“蓁蓁,你说我们接不到电话这阵子,那边的人会不会急疯了?”
“急什么?”
“急你。”
他的话模棱两可,“他们应该都想让你回到周蕴礼身边,你呢?”想不想回去?
后半截话被他活生生吞下。
谢蓁表情变了又变,最后的神态漠然平静。
山上有风,空气干净,夜幕中洒着数不清的星星点点,月色都温柔不少,她耳朵后的发丝被光照的透明,笑起时甜滋滋的。
心底的答案自然是——不想。
可那天成恪终究没能说出口,他看得出来,谢蓁有所保留,不然不会在无意之中将周蕴礼给她的那条围巾带来。
他们这两个月走过了很多地方。
谢蓁的行李刷新过很多次,为了减轻重量,她连自己那件最实用的羽绒服都给扔了,没带上。
唯独这条围巾,季节只是微凉,早已用不上冬天的装备,她却还留着。
山上的星空在什么时候看都是美轮美奂。
趁着初春,谢蓁跟剧组导演的助理小净搬来躺椅,躺在外看星星,山上的气温在夜间还是冷的。
她脖间就带着那条围巾,标签扎眼,小净一眼就看了出来,一惊一乍道:“蓁蓁姐,你这个围巾是那个华人设计师品牌吧,还是限量的,我看过卉卉姐戴。”
关于这条围巾的来历,她实在记得不太清楚了。
只觉得实用。
毕竟她的围巾颜色大都相同,当时急急忙忙逃离松江,也只是随便拿上了,低头去看,自己也弄不清,“是吗?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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