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云善知道她的脾性,“我就猜到,你不知道,贺敛哥和孟诀,为了给周蕴礼报仇,费尽心机,把秦漫漫弄进去了。”
“……弄进去了,是哪儿?”
“蹲号子啊,不过现在还没开庭呢。”
最后能不能成功,都要看秦漫漫的造化,可在云善看来,她这个人作恶多端,没人能保得住。
也是通过孟诀,她才知道,周康保她,早就不是因为尔恩,而是因为被她抓住了把柄。
可现在不同。
周庭书进了周氏,他背后是谈家,这样一来,谈周两家便是一条船上的人,秦漫漫夹在其中,连浪花都翻不出来。
与世隔绝太久,但听到这些,谢蓁没有任何惊讶,“……那尔恩呢,他好歹是周家的血脉。”
“血脉什么啊?”
比起其他,在尔恩的问题上,云善更看不起秦漫漫,“她这个女人实在太恐怖了,出国之后不小心流了产,心怀怨恨,从那个时候就联系了好几家福利院,要找跟周家人相貌相像的小孩。”
机场播报一声声钻入耳中,
不远处,小净已经在催,谢蓁像是身处一个虚空的幻境,头脑空白,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表达自己的震惊。
莫名想起了在佛德时周蕴礼用尽人脉寻找秦漫漫的迫切,整整五年,他找一个人找了五年,本不该如此久,除非他找的那个人,不想被他找到。
又或者说,在等什么。
等的就是一个和周望相像的孩子。
什么时候等到,什么时候带着他,和周蕴礼相认。
见谢蓁迟迟不过去,小净跑过来找她,“蓁蓁姐,导演叫你过去。”
思绪回笼,谢蓁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那般,波动只有刚听到时的震惊,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她对着那端的云善说:“善善,什么时候结果出来了,告诉我一声。”
云善应下,“放心,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卷了卷舌头上的苦涩。
在贺敛这里,秦漫漫是死不足惜,他跟孟诀跑了将近一月,疏通人脉,都是为了让秦漫漫被判死刑。
孟诀几天几夜没合眼。
每晚回去都携带着浑身的疲惫。
云善谅解他,懂事了些,不至于让他操心她的事情,关了灯后,还会贴心地抱着他。
看着他倦意浓重的容颜,再想到现在还未苏醒的周蕴礼,又觉得一切仿佛都值得。
云善用手指轻触孟诀的鼻尖,用气声问他:“你们到底是怎么让秦漫漫被抓起来的?”
这事在她这儿到现在还是未解之谜。
分明秦漫漫连买凶杀人的罪都能逃脱,她实在不知道孟诀是怎么做到的。
到底是枕边人。
孟诀一松懈下来,便有了倾吐欲,“给她打了点容易上瘾的东西。”
“那是什么?”
他半掀开眼皮,瞳光黯淡,抱紧云善,“你不要知道最好,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后呢?”
他们之间有很分明的默契。
孟诀不说,云善就乖乖的绕过这个话题,孟诀埋下头,无端想起在看守所见到秦漫漫,她失去风采,低着头,半疯半傻地吐露着她初到佛德时的遭遇。
她在他们眼中是害了周蕴礼的坏人,可她曾经也是好人。
孟诀将下巴垫在云善头顶,“她上瘾了,就会去找熟人买药,顺着那条线,挖出了很多线索。”
“那是什么线索?”
“……她之前在佛德时,为了生活,做过小姐,认识了些不三不四的人,通过不规范手段收养孩子,绑架案,买凶杀人,都是一个团伙的人做的。”
云善是生活在健康富足生活中的姑娘,她没见过那些肮脏的事,可她想听,孟诀便收敛着说,实则背后更为黑暗的一部分,他给藏了起来。
只告诉云善这部分,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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