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还有力气骂人呢,看来没什么大事。”
成恪一手将她提着坐起来,掌心很热,拍了拍她的脸,“醒醒了,天都黑了,跟我出去。”
“不去。”
对于管教她这件事上,成恪乐此不疲,一天没落,“少墨迹,我在外面等你,快换衣服。”
他在客厅等了半个钟头,再敲门进去时谢蓁已经换好衣服,还戴了一顶线帽,她回来之后怪异的行径不是一次两次了。
成恪没忍住调侃,“三十几度的天气,不冷。”
“这是搭配。”谢蓁瞥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们都把她当疯子一样对待,敏感到生活里的点滴,她不需要这种关心,“再说了,你场子里不开空调吗?”
“你要去我哪儿?”
“不然呢?”
“你早说,我带两瓶酒来我俩喝不就行了吗?”成恪我行我素的,“里面那么吵,你不是不喜欢吗?”
谢蓁推开他要走,“单独跟你喝有什么意思?”
成恪带着谢蓁绕路兜风过去,晚风柔软地拍打在脸上,静谧美好的夜景落入眼底,让谢蓁轻抽酸痛的鼻息,险些就要掉下眼泪。
这样的景色,有的人却再也看不见了。
到了成恪的场子,里面的热闹嘈杂令谢蓁稍稍脱离现实,沉醉其中,酒精和烟在这种时候是个好东西。
她要了好几杯加冰的喝下,成恪在旁陪着,中途使了好几个眼色提醒酒保给她少些。
谢蓁没看过去一眼,却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眼神交流,言语淡淡的,“你再这样下次我就不来这儿喝了。”
成恪管不住她,“没有不让你喝,少喝点冰的。”
成恪带她来过几次,每次都形影不离,虽说他们都没有承认,但在外人眼中,那层窗户纸都不用捅,便认定了谢蓁以后必定是这儿的老板娘。
只不过她性格捉摸不定,来这儿也就是埋头喝酒,话都很少,一瞧就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卡座那边有人吵了起来,成恪被拉去劝架。
谢蓁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吧台,喝累了她就趴在酒杯旁,听着舞池里的音乐,昏昏欲睡。
喧闹的人群被拨开,单暖跌跌撞撞向她跑去,晃动的光线模糊了眼睛。
快跑到谢蓁身边时,她擦身撞到个人。
场内灯光环境都不好,会迷惑人的样貌,为了确认,单暖跟着那道身影跑出去。
中途好几人挡住视线,等她追出去时,人早就消失不见。
虽然看得不真切,可那人的确很像她在老镇子上救下来的人,还没想清楚,衣领子被人从后拎起来。
成恪训斥的口吻很标准,完全就是在教育人,“让你过去陪人,站在外面发什么呆?”
“松手松手。”
单暖挣扎着被他拖进去,“我就是看到个眼熟的人,你给我打电话,这不就赶过来了吗?”
在照顾准嫂子这件事上,她够敬业了。
成恪指向谢蓁的位置,“你去,寸步不离的陪着,我有点事,要去一趟。”
单暖点头,有模有样地敬礼。
“保证完成任务。”
成恪拍拍她的头,神色严肃下来,却不好多说什么,转身投入那一片灯红酒绿中。
孰轻孰重,单暖拎得清,她走到喝醉的谢蓁身边,低头嗅了嗅,满身的酒味,很重,“嫂子,嫂子……”
谢蓁挥开她的手,在还算清醒时警告她,“我不是你嫂子。”
“你不是谁是啊?”
“反正我不是。”
他们从雪山回来后都是伤员。
成恪没有太多时间照看谢蓁的情绪,便派来他叛逆的妹妹,跟谢蓁之间根本是以毒攻毒,她比云善还要吵闹,却是个有个性的姑娘。
她拎了拎酒杯,晃着里面的酒,啧啧两声,“你这也太颓废了,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谢蓁摆摆手,趁着单暖不备,忽然从椅子上下来,冲出人群,单暖来不及反应,急忙跟上去,中间冲过来的许多人,冲垮了她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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