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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谢蓁。
成恪跟云善的联系频繁起来,常叫她去陪人,亦或者人不见了,去找,诸如此类,许多。
手机在沙发上震动了下,孟诀坐在一旁,看到成恪的名字,随手就给挂了。
云善毫不知情,一边收行李一边发嘀咕,“等我去补习班了,蓁蓁那儿你多照看。”
阴阳怪气本不是孟诀的脾性,他这人,就算有不满也是嘴拙或木讷的表达出,这次周蕴礼出事,算是将他的潜在性格给激发了出来。
“她跟成恪过得好好的,需要什么照看?”
云善凝噎地望着他,“他们又没住一起。”
“也快了。”
“你这是怎么了?”
她走到他身边,从上到下,从左至右,深入打量,孟诀坦荡地抬眸,“我怎么了?”
“一点都不像你了。”
起初云善只当是周蕴礼的死对孟诀造成了打击,她能够理解,可这么久过去了,他的偏见跟隔阂还在,没少跟着嘲讽谢蓁跟成恪狼心狗肺的行为,跟贺敛之流倒是越来越像。
这可不是好事。
云善自认,她不喜欢这样的孟诀。
在她的质问下,孟诀稍有收敛,“我最近是有些不在状态,吓到你了?”
“那倒没有。”
云善在暑期补习班有工作,固定要离开两个月,她不放心谢蓁情有可原,那么一提被孟诀拒绝,便识相的不再将话题绕回去,反而安慰着他,“我知道你还伤心着,但这些不是蓁蓁的错。”
“的确,”这点孟诀早就想明白,“不是她的错,是周蕴礼自己的错。”
他自己要去送命,没人拦得住。
云善跟他说不通,只能转而聊起其他,“秦漫漫那里,是不是又出问题了?”
“她上诉了。”
在外游荡到天亮,谢蓁回去时天色蒙蒙亮,遇见不少出来晨跑的人,五点钟包子铺开张,蒸汽弥漫街道,清香铺满空气。
这是她很久没接触的生活景象。
走出电梯回到家,不出所料的成恪在等,他以往一直是嬉皮笑脸的状态,脾气好,没吼过人,也没生过气。
这次的不悦都挂在了脸上,眉间寒气也重,刚从酒吧回来,连衣服都没换。
谢蓁情绪寡淡,“你不回去休息,怎么跑这里来?”
“你跑哪里去了?”成恪是真的关心她,却又真的深感无力,像捧着一只坏掉的水晶球,不能砸,不能碰,也修不好,“喝得烂醉,知道我有多……”
那两个字被他吞咽下去。
谢蓁灌下一杯白开水,擦掉嘴角的湿润,“我酒量不差,那点酒,还喝不醉,昨晚你还叫单暖来了?”
“下次不要这样了。”
成恪站起身要走,眼下是一片不容忽视的淡青色,“我叫她来陪陪你,怕你一个人发霉。”
“不用了,我作息很快就调过来了。”
她情况时好时坏,翻看了下日历,“明天新剧开播,晚上要跟江君去吃饭呢,不麻烦她了。”
“我去接你?”
“江君会送我的。”
成恪开了门,“少喝点。”
谢蓁脱掉外套,要去洗把脸,“少管我。”
关门下楼。
外面早已艳阳高照,七八月的阳光烫着皮肤,就算是早晨也不例外,成恪走到停车场去开车。
光晕刺人,晒得久了容易出现炫光的幻觉,他坐进车里,车里的温度还不算高,打着空调,目光穿过挡风玻璃,在谢蓁单元楼下看到一人。
在这样的天气里,穿的那样严实的人很少见。
黑衣长裤,身量很高,带着棒球帽,双手抄在口袋里,低下头,便看不到脸。
走过楼下,一直低着头,很奇怪的人。
成恪多看了两眼,却没放在心上。

谢蓁补觉到晚上去赴江君的约。
剧里的主演都在,上次见何承弼还是去年杀青的时候,间隔几个月,他的气色更好,在酒桌上也不见腼腆脸红,反而圆滑了不少,侃侃而谈的样子没有半点当初学生的胆怯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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