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周蕴礼侧出一半身子,看到成恪,条件反射地要关门,他伸手撑住,眉色严峻,“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他想问事就是乐崽爱吃什么牌子的罐头。
简单又渺小。
在他们看来,都是不足挂齿的事情,周蕴礼也没想到,谢蓁会将乐崽接去养,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竟然分辨不清。
成恪举止小心,“……你还记得吗?记得的话跟我说一下,我买去给它吃。”
“……不记得名字。”周蕴礼始终垂着眸,极少对视别人的目光。
“那好吧。”
他这样说,成恪便没有再追问。
转身要走时,周蕴礼艰涩启唇,“但是我看到包装,应该会想起来,我去找找,找到了告诉你。”
他能做到这一步,成恪已经诧异,“好,都行。”
养着乐崽时,它还是流浪猫,不挑食,家养久了才有些挑,口味也就那一种,周蕴礼从未在意,找遍了宠物店才通过包装认出来。
他拎着一小箱罐头给成恪,“乐崽只喜欢吃这个。”
成恪低头看了眼。
实在不是什么昂贵的罐头,难怪他一直没找对,“不用买这么多的,下次我来买就好了。”毕竟猫跟人都跟他没关系了。
周蕴礼苍白一笑,皮肤被阳光照的病态白,“不多,以后也没机会了。”
成恪太不适应这样的周蕴礼。
却又不好多说什么。
临走前,不知怎的,头脑一热,问出口去,“之后有什么问题,还能问你吗?”
周蕴礼没回答,面无表情地离开。
他多想拒绝,因为以旁观者和过去式参与他们的生活太痛苦,可又不忍拒绝,就算是痛苦,只要能知道谢蓁在做什么,为什么烦恼,也是值得的。

这次成恪带来的罐头乐崽总算动了嘴,还吃的很香,不停地拿鼻子在箱子边缘嗅,也不知闻到了什么。
到新家的不适应一扫而空。
谢蓁看了看它吃下的罐头,总觉得眼熟,好像在周蕴礼家看到过,“这小家伙贵的不吃,怎么爱吃便宜的,你怎么想到买这个,还一次买这么多,它要不吃不是浪费了吗?”
撒谎谁都会,可要圆过来,是不容易的。
成恪尴尬地摸摸乐崽的头,欣慰它终于给他碰,心酸这待遇还是沾了周蕴礼的光,“是宠物店说的,小猫都爱吃这个。”
尝过一次甜头后便很难收手。
成恪不是爱走捷径的人,只是谢蓁太过油盐不进,近乎一年的时间,他自知,自己恐怕连她心里十分之一的位置都没占到过。
连乐崽都比他多。
周蕴礼成了突破口,他在向他取经的同时,夹杂这些许的个人情感。
好像这样,既能跟谢蓁贴近,又能让周蕴礼死心。
成恪特地带谢蓁吃饭,餐馆选的是她最喜欢的川菜馆,点的也是周蕴礼交代的她喜欢的菜,就连看电影也开窍似的不再选酸溜溜的纯爱片子。
谢蓁来时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
坐在电影院漆黑的环境内了,面孔隐在昏暗中,眸光随着荧幕环境而跳动,那份质疑成恪看得清清楚楚。
他用气声问话:“怎么了?”
“你以前不是总看爱来爱去的电影吗?”
“我没有。”
那不过是他觉得女人都爱看,才会带谢蓁来,谁想到她压根最不喜欢看那些。
问起周蕴礼时,他神色凝重,半响没有作声,成恪要放弃时,他才汇聚浑身力气说了句:“她喜欢看动画片。”
这么伤害一个人是错的。
可如果对方是情敌,成恪又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他的心思不在电影上,谢蓁却看得认真,偶尔跟着场内的人一起大笑,要比起来,的确是周蕴礼了解她得多。
发觉成恪没在看电影,谢蓁古怪地瞥他,“你怎么想到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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