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自然不会怕一个女人。
还是个被他手握把柄的女人。
申嘉歆这趟来就已经输了一半,她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尤其是被孟诀找到那间密室后,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夜都能梦到周望回来找她索命。
她精神状态本就不佳。
还要和孟诀勾心斗角,“那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相较于上一次。
孟诀这次要淡然的很多,反倒是申嘉歆,早已不淡定,“您应该比我清楚,毕竟您在那个地方,度过过很多夜晚,不是吗?”
这话乍听之下有些轻浮,却是不可反驳的实话。
申嘉歆却还在否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给我看的那些,能证明什么?”
“那您着什么急?”
“你拿着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来污蔑我,我怎么不能着急?”申嘉歆气笑似的,墨镜藏住了眼神。
孟诀不愁逼不出真话,“您说的对,这些都是污蔑您的东西,不如我交给周叔叔,让他处置?”
申嘉歆捏着水杯,慌乱地喝了口水,“你不觉得你这个想法很荒谬吗?我大周望九岁。”
“可他的日记里叫你姐姐。”
“那是他一厢情愿。”
“他连你腰上有红色胎记都知道?”孟诀知道在这件事上,有些话说出来一定是轻佻的,可这不是他本意,“难道这也是一厢情愿吗?”
这件事很好验证。
可不是申嘉歆一味的否认就有用的。
申嘉歆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愿意来这一趟,她的手指开始颤抖,紧张的胃都开始疼,“你去找这些东西,是为了给秦漫漫一个交代,让她伏法?”
孟诀知道胜利在望,他摇头,“我只是想知道,周望真的是你害死的?”
“不是。”
看不到她的眼睛。
申嘉歆语气又平缓,孟诀根本就分辨不出她是真是假,“你现在是最有动机的。”
“我有什么动机?”申嘉歆呵笑,“何况周望的死,是因为周蕴礼,他是替周蕴礼死的,难道我会想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你害他的次数还少吗?”
“那是小时候,我的确讨厌他,长大了,他有出息,我还害他干什么?”申嘉歆说的很真挚,“我如果想他死,还找来谢蓁跟他结婚干什么?”
孟诀刚刚清晰的思路又被她这番话迷惑。
申嘉歆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周蕴礼成年后,她的确没有再害过周蕴礼,除了偶尔骂两句外,其他的一切正常。
在沉默思考的时间里。
申嘉歆庆幸自己反应快,可显然孟诀没有那么好糊弄,他跟着周康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
“你后来不害他,是因为他成年了,没有那么好下手,不是吗?”
申嘉歆的指尖收缩。
浮于表面的真相就足够惊人。
孟诀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更深层的缘由,这件事追根究底,是有人想要周蕴礼死。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申嘉歆,背后一定藏着更加可怕的秘密。
可就算是为了这个秘密。
申嘉歆也还是要嘴硬不承认的,“所以我说了,不是我害的他,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你找错方向找错人了,你想找凶手,应该去调查谈家,他们才是最后可能害周蕴礼的人。”
孟诀简直要被她气的头疼,“申姨,我愿意抽空找你单独出来谈,是给你坦白的机会,你还要泼脏水给谈家?”
“什么叫脏水?”申嘉歆维持着虚假的自信,“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
“有道理,很有道理。”
包厢寂静,连衣物摩擦声都被放大,孟诀忽然挪开椅子站起来,“既然这么有道理,不如我去告诉周叔叔,让他来调查?”
“小孟,你小时候我对你也不差,你我非要到这一步,你要为了秦漫漫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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