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她不否认邀请周蕴礼进来另有目的,但走到这一步,是没预料到的。
可有些事,覆水难收。
周蕴礼的气息在她耳边逐渐被放大,像鼓声,有鼓点,敲击着心脏。
腰部以上都接触到冷空气,他却停了下来,附在谢蓁耳边,喉咙干涩:“你跟成恪……有没有?”
谢蓁侧过身,肩颈线勾着周蕴礼的心,神态很纯,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纯,“……你觉得呢,我可没有守身如玉的癖好,好几次呢。”
周蕴礼眼神一顿,掐着她腰的手使上蛮力。
这个问题她没好好答。
所以换来了周蕴礼严格的检查。
她再想怎么反悔改口都没用了,周蕴礼快被气死,被愤怒和嫉妒占据的男人是听不懂人话的,他只懂得用最原始的办法证明谢蓁还爱着他,跟成恪只是因为寂寞。
可只要一想到,也有别的人这样碰过她。
他就要发疯。
中途无数次,周蕴礼残缺的手掌放在她的身体上,恍惚间让他感到那是他在亵渎她。
可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就亵渎到底。
灯光擦亮时,谢蓁唇上被血迹斑斑,瞳孔都有些失神,她唯一一件跟性感沾边的睡裙也惨兮兮的落在地板上,看样子是要废了。
周蕴礼拿湿纸巾来给她擦嘴,她满是怨气地看着他冷漠无情的面孔,跟刚才那个他,天壤之别。
“……我都说了我是吓唬你的。”
周蕴礼垂着眼,不去直视她,“以后不要有,就可以。”
谢蓁脸颊的红还没褪去,“以前也没有。”
他冷冷的,“……嗯。”
夜里有些凉,谢蓁没一丝力气,周蕴礼善后,抱着她放到沙发上,给她盖上毛毯才回去换床单,收拾房间。
等味道都散去了,又抱她回卧室睡觉。
夜半被冷醒。
谢蓁发觉没人抱着她,身旁的位置也是冷的,强撑着发硬的眼皮起身去看。
客厅还亮着灯。
周蕴礼手上拿着她那条坏掉的睡裙。
他正寻找着裙摆的商标,不知在手机上查找着什么。
谢蓁顺势躺过去,头枕在他的腿上,“你干什么呢,不睡了吗?”
“睡什么?”
他问的一本正经。
是谢蓁会错了意,“睡觉,还能睡什么?”
不过他没睡,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能问些话。
谢蓁侧过身,鼻尖蹭着他的腰,故作嗔怪,“周蕴礼,你留在京华,是去看秦漫漫了?”
“你不想我看她?”周蕴礼一问一答,就怕她误会,“没有,我只是想旁听。”
“判了吗?”
“无期,她把所有罪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说到底,秦漫漫不过也是牺牲品之一,她还没有真正害死过人,下场就已经如此凄凉,申嘉歆只会比她更糟。
夜里很寂静,有些雨声,加重了这份安逸,谢蓁绞尽脑汁,“你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调理身体吗?怎么不回家,周家应该有更好的医疗条件。”
“你觉得我能回去吗?”
周蕴礼放下了那件睡裙,遗憾地拨弄着谢蓁鬓角的绒毛,“裙子撕坏了,改天我赔你条新的。”
这是最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却最上心。
谢蓁不在意,让她火烧眉毛的另有其人,“其实你很恨周家那些人,对吗?”
“恨他们做什么?”
对周蕴礼而言,只有谢蓁才是能够让他倾心以待的人,所以她问的所有话,他答的都是心底最真实的答案,不存在任何欺瞒的行为,可谢蓁却不是如此。
她待周蕴礼,远没有周蕴礼待她真诚,“……不恨吗?那对申姨呢?”
在知道申嘉歆跟周望的事情后,再包括她那么多年刻薄恶毒的行为,周蕴礼不可能宽宏大量到不恨她,他贴在她额头的手指停止游走,“蓁蓁……你问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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