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这是谢蓁最想要逃避的问题。
孟诀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你从周望的日记本上撕走了重要的几页给了申嘉歆,在这件事上,你对不住声哥,可他没有怪你。这次是他出尔反尔,也扯平了,你不该要求他什么。”
在这件事上,谢蓁无话可说,“是,你说得对,所以我之后不会去见他,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耽误你们做重要的事。”
“蓁蓁,我现在要听到的不是气话。”
“不是气话。”
是她思量过许多后说出的话。
但也不是就此便决裂,她没有那么冲动,更不想将周蕴礼的地位看得如此轻。
孟诀对此感到质疑。
在暗处,谢蓁的眼睛更加明亮澄澈,“这段时间,我们都会冷静些,何况申姨这里也需要人。”
“你能这样想最好,就怕声哥那里不这样想。”
周蕴礼醒来看不到谢蓁,那份失去她的恐惧都会遏制不住。
这恐惧会让他做出什么事来。
谁都不知道。
这里看完申嘉歆,孟诀就要去周蕴礼那里跟他报备情况,了解了谢蓁的想法,才能理直气壮地复述给周蕴礼,叫他安心。
周蕴礼疼了一夜,本以为谢蓁会看在他病重的份上留下来,却没想到只是哄他睡着,便一走了之。
周蕴礼一贯冷血。
唯有对谢蓁,他脆弱的不行,谢蓁对他稍一冷淡,他便没办法不悲伤。
孟诀见他的病容就知道那不光是身体变得糟糕,还有心,“蓁蓁说了,你们都该冷静一下,这段时间她不会来。”
“她是不想来见我,还是想冷静。”
“她知道在这件事上你很为难。”
周蕴礼干咽下药丸子,喉咙眼儿泛苦,苦的想让人掉眼泪,“我有什么为难的,我就是想没有后顾之忧地跟她在一起。”
也许孟诀是为了更多。
但周蕴礼,就是为了谢蓁,在这件事上,他稍有自私,因为明白,申嘉歆平安,就注定他不能出现。
咽下药,这回连着胃里都开始泛苦,“对她来说,是不是申嘉歆都要比我重要?”
“不能这样比。”
孟诀是好心去劝。
周蕴礼却未必听得进去。
他淡笑着摇头,“算了,比来比去,事实不就摆在那里吗?”
他痛得昏过去。
谢蓁都不愿留下,还是去了申嘉歆那里。
孟诀看不得周蕴礼这样子为情所困不能自拔,相比下来,谢蓁都要理智他许多,“蓁蓁说了只是彼此冷静一下,你别多想,最近你也留在家里养养病,别出去乱走。”
周蕴礼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随便点点头,便当是答应了。
他每次这样的态度,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孟诀对他这一套产生了免疫,“你别嘴上答应,昨晚我让你别开门,你还是开了?”
“她在敲门,外面下着雪,她连鞋子都没穿,换了你,你不开?”
听上去有理有据的。
实际却没有半点说服力。
孟诀无言以对,“心软就心软,哪有那么多理由,她就算是裹得厚厚的,天也不冷,敲两下门你照样心疼。”
“你知道就好。”
所以有些话,也没必要说。
孟诀不跟他多聊这些。
提醒再多,依旧没有谢蓁的一句话管用。
“现在申嘉歆住院昏迷不醒,周康去了建康调查,是咱们的好机会,我把标书给你看,你跟苏老师,一定要拿下,这个机会不容易。”
“我知道。”
感情方面周蕴礼或许会意气用事。
但有关工作的,他不能含糊,只因这中间包含了许多人的心血,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对待的。
孟诀在这点还是相信他的,“可以,最近我就留在周氏。”
“去吧。”
周蕴礼想要安静,却又忍不住问起谢蓁,“蓁蓁除了说要冷静下,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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