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被她那声宝贝儿叫的起鸡皮疙瘩,等谢蓁回过神,人早就跑了出去。
能安静一会儿是好事。
昨天的事还没给申嘉歆一个解释。
谢蓁纠结许久,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昨晚申嘉歆走时,那神情仿佛早就料到了周蕴礼会失约,还主动宽慰谢蓁,要她不要自责。
可她怎么可能不自责?
接电话用了很久。
在谢蓁以为不会接通要挂断时,那端忽然被接起,声音却是惨烈的,像是在砸东西,又像是在摔人,话筒里不断传出申嘉歆的呼救声,是一次次地叫着“救命。”
听的人撕心裂肺。
谢蓁坐在车里,身体仿若被冻住了,一动不敢动,呼吸变得紧促,茫然又失措地叫着:“申姨,发生什么了?”
她边问边发动车辆往家里赶,猜到了很大一部分可能是周康。
只有他干得出来打人这事。
可分明早就跟楼下的安保打好招呼,不让陌生人上去。
那里一梯一户,没有业主的同意,不可能进去。
通话维持不过十秒便被挂断。
在回去的路上谢蓁顺便报了警,警察能比她先到,也能先保证申嘉歆的安全。
还在开车途中,孟诀又恰好打来电话。
他那边的语气同样焦急。
“蓁蓁,你快来医院。”
“我这儿有事。”
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问便一口回绝。
孟诀诧异于她的决绝,镇定了下,又重新说,“是周蕴礼受伤了,你快过来。”
敏感的直觉让谢蓁多问了两句。
“……他怎么受伤了,可是周叔叔好像找到我家了,申姨还不知道有没有安全。”
意思也就是暂时不能过去。
周蕴礼不是生命危险。
可申嘉歆是。
这样的选择题,连犹豫都不需要。
孟诀则是无条件的偏向周蕴礼,“你没有报警吗?警察去了不就行了?”
“我也不是医生,等我回去确认之后就去医院看他。”
挂断电话。
牵挂着周蕴礼的心却没断。
谢蓁只得加快车速赶回去,赶到楼下时救护车已经停着,有担架从楼上被抬下来,她忙扑过去看,这次更为直观的看到了被周康伤害过的申嘉歆。
她满脸是血,已经处于昏迷的状态,气息很微弱。
之前被打掉了牙齿,吃饭都困难。
这次又是重重挨了几拳,警察再去晚一些,周康派去的人便要划花她的脸。
在救护车上的那段时间,谢蓁内心煎熬万分。
她脑中百转千回想了无数个结果,想来想去,只有将申嘉歆送走这一条路可行。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申嘉歆不去。
一连受了两次重伤,别说申嘉歆年纪上去了。
就算是健康的成年人也扛不住。
警察赶到时那伙人正要强行掳走申嘉歆,她死死抱着门,跟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做斗争,这才得救。
指甲裂开了好几个,指尖血肉模糊,处理的时候频频被疼醒,弄得满头大汗,连护士都不忍心。
谢蓁去警察那儿了解完情况回来,申嘉歆的伤已经处理好,正躺着休息,她没去打扰,去楼下办完手续,一人冷静了许久。
想到周蕴礼,已经是孟诀那通电话两个小时后的事情。
得知他不在医院。
谢蓁赶去家里看他。
也有关心,不过那关心太浅薄,但凡有点事都能让她分心。
周蕴礼背着身往房间里走,看似没什么大伤,实则只是藏得太深,谢蓁怔了怔,才跟上去,“……小孟说你受伤了,伤哪儿,怎么伤的?”
周蕴礼发挥他一贯的阴阳怪气作风。
“你还知道我受伤了,我要真有点大事,你这个速度过来刚好给我买骨灰盒。”
“所以伤哪儿了?”
谢蓁才没有心思跟他开玩笑。
看完他这里,又要忙不迭赶去申嘉歆身边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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