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放心吧,我办事,您放心。”
从前小景便是周氏的人。
这点事他来做,再合适不过。
这样一来,动手的人是周康,没保护好申嘉歆的人是成恪,八竿子跟周蕴礼打不着,还能除了申嘉歆这个祸害。
也许刚开始谢蓁会伤心难过一阵子。
匿名邮件周康收到过很多次。
年轻时是有关公司人员调动或跳槽,如今是那个支离破碎家庭的细枝末节。
上一次接到匿名邮件。
还是周望亲笔的日记。
也是那封邮件,揭开了这个浮华大家庭下所有的腐败糜烂。
他曾一手培养起来的妻子,竟跟自己的孩子有染。
那天怒火蔓延在五脏六腑,冲回家见到申嘉歆的那刻,他是准备要了她的命的。
事情隔了几个月。
再回头想,这一切想来都是有预谋的。
在背后操控全局的人,必然是孟诀跟周蕴礼。
养子与亲子一同与他反目,妻子早已生出二心,家不像家,人到中年,落到这个地步,也算是报应。
周康取下眼镜,倦意侵蚀身体,他捏着鼻梁,深感疲倦,连去捉申嘉歆的精力都没有。
因为找她。
先后被带去调查两次。
之前对湖东势在必得,内耗许久,如今失了势,连个能接替他位置的都没有。
周康一面怒火滔天,一面无能为力。
这些天照镜子,老了十几岁一般,鬓角的白发疯长,到底是老了,斗不过周蕴礼那帮精明的小子。
可申嘉歆。
他还是要带回来的。
派了人过去,按着地址寻找。
没几天便有了消息。
申嘉歆住在谢蓁安排的住处,周遭热闹,有邻居陪伴,一来是怕她孤单,二来是人多不容易出意外。
她想得很周全。
周康的人盯梢了几天,也没能找到好时机。
成恪隔三岔五便来送吃送喝,凑一群人陪申嘉歆打麻将,再不然就是带着她四处走走。
申嘉歆跟成恪相处的很好。
没少在他耳边念叨着要他当女婿。
听到此,成恪总是腼腆笑笑,一言不发,似是有很多心事。
申嘉歆对他要比对周蕴礼更好,又或者说,她对路边的一条野狗都会施舍两口吃的,对周蕴礼却不会,是恶毒到了骨子里,也是厌憎到了骨子里。
有时就连成恪也不明白,申嘉歆为什么那么恨周蕴礼。
站在血缘关系的那面,他们是母子,周蕴礼优秀,没有一辈子被压在一个“私生子”的名号下走不出来,相反,他做得比周庭书好得多。
孩子优秀,做母亲的应该开心才对,可打压周蕴礼最厉害的,恰好就是她这个做母亲的。
申嘉歆也学着他的样子,柔柔微笑,“小成,你不懂。”
“我是有些不明白,”成恪那么随口一说,用的不过是记忆中所存有的印象,“不过您倒是对蓁蓁那个庭书哥哥很好,他也是周家的?”
“他是老大。”
“是吗?看上去的确比周蕴礼稳重许多。”
周庭书的稳重大部分来源于他的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又不苟言笑。
常年与一群刻板的同事在一起工作,不爱财,又清贫,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噱头。
想到这儿,申嘉歆欣慰笑笑,“其实他们一样大,他也就早出生了几个小时。”
成恪略显讶异,“这么巧,那他不是您亲生的?”
“当然不是。”
对周家那个大宅门的复杂往事成恪都不太懂。
只听家里叔叔提起过,周蕴礼是私生子,母亲是歌星,靠着未婚先孕进的周家,那时原配还没和周康离婚,孩子生了下来,原配被逼走,申嘉歆顺理成章进去。
申嘉歆以前名气不大,有一部分都是周康捧起来的。
但成恪没撒谎,她因为年轻时惊人的美貌,在他们这儿的确有过狂热粉丝,但随着她嫁入豪门,从而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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