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周蕴礼摇摇头,一本正经的,“没跟我说什么,只说了等她回来就砍死你。”
“她怎么就这么神气?”贺敛哼笑一声,踢了孟诀一下,“你快洗干净脖子等砍吧。”
孟诀也不解释清楚。
“明天我就去接善善了,没那么严重。”
“蓁蓁可说善善打电话给她哭呢。”
这可比孟诀想的要严重很多。
印象里云善也爱哭。
长大后却不怎么掉眼泪了。
尤其是跟孟诀在一起后,有什么委屈也没当回事,过几天自己就能好,这还是第一次闹的谢蓁都知道。
孟诀心烦意乱,太多事情缠身,云善闹情绪属于最轻的事。
经周蕴礼这么一说,他才重视起来。
一秒钟不多坐,起身便要走。
贺敛拉住他,“你这就走,不留下吃饭了?”
“吃不下。”孟诀有些慌乱,“先去接善善了。”
他走的匆忙。
贺敛将这份罪都怪在了周蕴礼身上。
“你们俩都是什么人,没女人活不了?”
这时候他便自我吹嘘起来,“就不能像我一样独立一点吗?”
周蕴礼一言不发,却拍拍他的肩站起来。
“干什么,你也要走?”
“我也要去接老婆。”
贺敛早就知道这俩人没一个靠谱的,却没想到一个比一个恋爱脑。
孟诀是初期,周蕴礼是晚期患者,彻底没救的那类型,他连拦都不拦,耸耸肩,“得,之后半个月见不着了。”
周蕴礼笑着为谢蓁正名,“放心,蓁蓁没那么黏我,她应该是特地来砍人的。”
“……那多亏孟诀跑得快了。”
在周蕴礼脸上浮现的笑容都是因谢蓁而起,他将外套穿上,姿容张扬,“没事,她真砍了我替她坐牢。”
在机场把人接到。
没有预想中的急赤白脸,谢蓁冷淡着,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她累,周蕴礼便没多烦她,盖好准备的小毯子,拨了拨空调出风口,确认不会让她着凉才放心。
车开得稳。
她睡得沉。
显然没被云善的事影响。
说来说去,那都是他们的事情,谢蓁有分寸,跟周蕴礼过过嘴瘾,骂骂孟诀便过了,不会真的去掺和。
路很平坦,一路通畅。
跟谢蓁在一起,幸运到连红灯都没碰到一个。
没睡一会儿她便不安分地闹腾起来。
眯着眼解开安全带,还没睡醒,谢蓁便往周蕴礼肩上蹭。
他想推她却舍不得,还得哄着,“别这样,我不好开车了,等会儿该车毁人亡了。”
“你说为什么没人发明能抱着人开的车?”
“两只手都开车了,怎么抱人?”
谢蓁在肩膀上蹭着,像黏人的宠物猫,挪开还留几根头发粘在周蕴礼衣服上,嗓音黏糊着,“……可我就想抱着,都好久没抱了。”
周蕴礼想,她也想。
拿她没办法。
车在路边停下。
这是保证安全的做法。
解开安全带,周蕴礼伸手将谢蓁捞过来。
好在她还够瘦,也常常挤在驾驶座,现在都不觉得方向盘硌腰。
她一黏上来就很难弄开。
周蕴礼的掌心一下又一下过着谢蓁的头发,指尖忍不住往头发里埋,没一会儿就能染上头发里的香,她弯着脖子把头栽进他颈窝里,用鼻尖又蹭又吸的,跟上瘾了似的。
语气都缠着人,“几天不见,你身上怎么有奶香味了?”
来接人之前周蕴礼刚抱过小棉花,那小孩儿身上无端就有奶香,抱一下就能染上。
周蕴礼心下咯噔地跳着,哪里敢承认去看了小棉花。
再引起谢蓁心里的痛,那就又是他的罪过了。
“你鼻子出问题了。”
“我没有。”
这点谢蓁可是确认的。
她是睡糊涂了,可没有糊涂到连味道都分不清的地步。
周蕴礼怎么也不承认,“我说没有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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